何有成故意掃過聞不成，大聲道：“有些人，家裡又窮又病，我都打聽清楚了，一個孃胎來的，怎一個好好的另一個就是瘋子？”

“估計身上也帶著什瘋症，我這是為你好，省得他發病的禍害大家！”何有成站在軒窗外，黑影子覆蓋聞不成身上，彷彿揮之不去黏稠的黑糊，噁心惡。

“聞不成有個瘋子弟弟，沒聽他說過啊？”

寢舍不人走來圍觀，聞言指指點點道。

何有成眯眼，臉上露森的笑，目光惻惻地盯著聞不成，道：“我是為你好，你看他整天如水道中的老鼠一般藏頭縮尾，不知道整天什事，沒準就是身上了膿瘡不敢給人看！”

聞不成膛起伏，他勾起桌上筆，冷聲道：“說完了？說完請你離開，不要擋我光，我還有事情要。”

何有成胳膊搭在軒窗上，緊盯著聞不成道：“豁，你是耳朵聾了？這裡以後就是爺的地方，你趕緊給爺，不然我親帶人把你扔去！”

玉恆忍無忍，憤憤不平道：“這裡是御書閣，不成是聖上玉令破格錄取，你爹是部尚書不假，難道還替聖上決定？”

“是你呀，聞不成的狗。”何有成臉上露不屑表情，攏攏衣領，譏諷道，“聖上破格錄取他來御書閣讀書，那是他的福分。但書院大家都是正經考上來，一人一床位，他破格錄取，佔了別人的地方，我請他去不過分吧？”

他環繞周，狀似徵求意見。

“當然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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