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鬼魂狀態他不會感覺到飢餓，但仍有疲憊感，不過從賀松明身邊離開以最大範圍活動了一小會，阮陌北就已經有些虛弱了。

他小心地只躺了一條窄窄的床邊不去吵醒賀松明，閉上眼睛。

……

賀松明是被憋醒的。

確定是沒法忍著繼續睡的情況，他皺起眉頭唔噥一聲，習慣性地閉著眼睛翻身想要床，卻進了一個懷抱裡。

賀松明愣了一秒，當即警惕地睜開雙眼，房間很黑，他什都看不見，卻也知道這是誰。

他懼怕懷抱中的溫度似的，不在地向後縮了縮，撐起身子。

把阮陌北一把推床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賀松明無視了，從阮陌北身上翻過。

上完廁所回來，賀松明打著哈欠重新上床。他摸了摸曾被生生剜來一大塊皮肉的，吃過止痛藥後沒什感覺了，傷已經趨於平整，新生的血肉長了來，大概再過半天就痊癒。

一道傷疤也將永遠留在那裡。

早就應該習慣了，不是嗎？

賀松明默默地用被子將己裹起來，半分鐘後，他把眼睛睜開一條，從身子底被子的一角，搭在了身邊阮陌北的腰間。

只是順手罷了。

……

一覺過後，就像往常無數次那樣，傷勢帶來的後遺症已然痊癒，身也不再酸無力。賀松明在床上躺了一會，縮在被子裡望著阮陌北，對方已經起來了，正在看他貼在牆上的照片。

那是他很多年前從倉庫裡扒來的，沒人在意這些毫無實用價值的小東西，只有他當寶貝一樣帶回來了，貼在了一抬頭就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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