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迴應他的卻是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抬門的人電般彈開，驚恐望著眼前扇緊閉的門。

咣噹當的響從車庫裡傳來，彷彿什東西正在被暴力破壞，夾雜著醫生和史密斯先生非人般的嚎叫。

阮陌北頭髮麻，他後退兩步，緊緊靠在賀松明身，閉上眼睛，僵的手拽住賀松明西裝的衣角。

賀松明低頭看了眼他用力到指節發白的手，眼中意外一閃而過。

十多秒後，聲音消失了。

就好像一切不曾發生過，寂靜如初。

眾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有人試探著喊道：“史密斯先生，弗雷德醫生，你還好嗎？”

沒有迴應。

有膽小的女士已經哭聲來，一片六神無主中，領班吸氣，道：“要不要開門看看？”

已經沒人再敢靠近這扇門，賀松明只將目光投向阮陌北，接收到對方求助的訊號，阮陌北吸氣，點頭道：

“開門看看吧。”

阮陌北和賀松明兩人合力將捲簾門再次抬起，沉重的金屬門動上升，車庫內的景象一點點展露在眾人眼前。

……血，很多的血。

輛空中觀光車被砸的車身扭曲，血跡還在順著金屬外殼向淌，醫生和史芬就躺在旁的地上……他以一人類絕不擺的姿勢扭曲著，如渾身骨頭都被粉碎，只有還算完好的盡職盡責地兜住碎骨和破裂內臟，讓他不至於分五裂。

車是被他用血肉之軀砸爛的。

滿腔滿地都是熒綠的痕跡，靈視中的畫面乎就要蓋住血，仍然是和副總失蹤時的一條錯的爬痕，猶如許多條蛇，一窩蜂地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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