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說,“睡吧。”
不知道陸昭諫懂不懂他的逃避,沒有得到想要的心安答案,他只是有些受傷地癟了癟嘴,也沒有哭,失落地閉上了眼睛。
溫知非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他睡著。
然而陸昭諫剛閉上眼睛那幾秒就又睜開了,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著溫知非,眼裡有著某渴望,接著又強忍著閉上了眼睛,再幾秒後又掙開,就這樣眼地望著溫知非一會。
來來回回重複了不知道久,溫知非實在是忽略不去他憐兮兮的樣子了,便問道:“要抱著睡嗎?”
以往不抱的話都是哭著睡著的,偏偏天提也沒提一句。
如果他此刻要求,有愧疚的心理作祟,溫知非一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無法拒絕。
聽他這樣問,陸昭諫眼睛一亮,驚喜地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要給他騰地方,才挪了兩,又搖了搖頭,低垂了眉眼,“不用,哥哥想抱我的話就不會問我了,哥哥不想抱我,就不要抱了。”
他說這樣的話來,的確是讓溫知非意外,但他的確是要和他保持距離,所以此刻也只是嘆了氣,伸手輕輕地拍著脊背,以這樣的方式哄他睡。
陸昭諫明白了他的意思,縱然心裡難過得很,卻還是念念不舍地閉上了眼睛,這次直到睡著。
溫知非看著他熟睡的面容神,良久,開時還是那個字,他低聲道:“對不起。”
他不知道,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他決定不要他了,只是單純的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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