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煙龍渾身由無數細密寒芒劍氣組成。

所到之處，將一切事物絞碎成齏粉。

使出這一招之後，韓冰璃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煙龍發出刺耳的嘶吼聲，直接穿透蟾蜍精的胸膛。

轟！

蟾蜍精身軀重重落地。

忽然，一切都安靜下來。

蟾蜍精也變成萬壽的人類模樣。

萬壽一身白衣，臉龐英俊，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顯得十分俊逸瀟灑。

這其實並不是化形，而是幻象。

或許是想讓自己臨死前體面一些。

回想過往種種，從修煉至今，吃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

如今一切煙消雲散，萬事皆空。

萬壽悲從中來，大口吐著鮮血，染紅了衣裳。

“為什麼？通幽觀的高手為了修煉法術而屠城；我幾十年來不過殺了上千人，這都是為了生存，為何偏偏找我麻煩？”

萬壽喃喃自語，平靜地望著緩緩走過來的陸謙。

生命的流逝，也將他的仇恨和不甘帶走了，心裡只剩下平靜。

“我不知道。”陸謙頓了頓，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或許是弱肉強食吧。”

“好一個弱肉強食，哈哈。”

萬壽爽朗一笑，表情意味深長，“今日我為人魚肉，你他日未嘗不為人所魚肉。真以為你們通幽觀是個好地方？嘿嘿，老夫在下面等你。”

說罷，隨即氣絕，現出原形。

眾人頓時鬆了口氣。

唐冰和燕興烈的法術退去，無力躺在地上。

其餘幾人包括陸謙，也只是強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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