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道士段徳一臉冷漠立於虛空之內，冷冷的望著眼前一幕。

他的朋友幾乎全都戰死，向來謹小慎微的他第一次有了直面死亡的勇氣。

而在他旁邊，一隻大如小牛犢子的大黑狗如常人一般負手而立，眸中滿是悲哀與死寂。

姬皓月一身衣衫破破爛爛，身上還在不斷流血，北斗破碎，他僥倖逃脫。

如今他已經沒有再逃跑的理由。

而在眾人最前面的則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身上傳來陣陣腐朽之氣，看起來時日無多。

這位蓋九幽，驚才豔豔，只是時運不濟，若無青帝成道在前，兩人相距過近，他必然會成為另一尊大帝。

而他旁邊的則是老瘋子，這位老人一生孤苦無依，如今也不願意苟活，想要為眾生流乾最後一滴血。

其餘幾位準帝立於兩人身後，他們都是來自其他星域，不屬於人族。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縱死也要一戰。”

“不錯，我已垂垂老矣，就把我這把老骨頭搭進去，到死也不會給他們提供一絲生命精氣。”

……

星空深處，一處偏僻的星辰之上，姬紫月遙望著虛空古路，與她同樣遙望哪裡的人不再少數，那裡代表了眾生最後的希望。

“殺！”

一群群人全都衝了出去，不少人還沒接近戰場就已經炸開，成了血與骨，他們有心無力，只留下一聲不屈的怒吼。

最為矚目的當屬蓋九幽，他一步步走向虛空，渾身都在發光。

每踏出一步，天地大道都一陣悲鳴，枯敗的身軀發出滾滾血液流動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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