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沒站穩，整個身子一歪，被安明玉的的胳膊扶住。

“給，漱漱。”安明玉遞給他一瓶礦泉水，“新的，剛擰開，我沒喝過。”

這時候他也根本不在乎喝沒喝過，程越拿過來了幾，喉嚨裡的灼燒感被壓去不。

“擦一。”面前又遞來一張餐巾紙。

程越看了幾眼，接過。

他往嘴上抹了幾，又停動作。

紙巾被他捏在手心，皺成一團。

不知道是最近受的委屈實在太多，還是安明玉的聲音太溫柔，又或兩者都有。

程越猛地別過腦袋，朝著安明玉看不到的方向用力吸了幾鼻子。

但作用不大。

眼淚還是根本不受控制地往掉。

他眨了幾眼，沒把淚水逼回去，抬起手背想往眼睛上抹——

“用這個。”安明玉的手伸過來，又是一張乾淨的紙巾。

程越緊緊抿起嘴，盯著那隻手上褐色的小痣。

良久，他接。

“謝謝。”

等程越總算緩過勁來，安明玉道：“我不該遲到。”

“……跟你沒關係。”

他聲音裡帶著哽咽，說的話都又啞又輕。

程越背對著安明玉，小幅度地深呼吸了幾，調整剛剛失控的情緒。

身後的人沉默了許久，忽然輕聲問：“還想不想吃手擀麵？”

程越深呼吸的動作一頓。

“想。”

第25章 補12號更新。……

程越剛剛吐過, 胃裡空蕩蕩的，沒想坐車，安明玉似乎也沒有要打車回學校的意思, 領著他轉了幾個彎，拐過幾條巷，進了一家看上去裝潢有些老舊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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