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塵宥薄薄的眼簾垂，眼睛裡看不情緒。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簡單。

畢竟，張千俞所說的合作‘人工智’專案，跟柳鶴年早上跟他說的‘最佳化遊戲CG’，完全是兩碼事。而且，別看張千俞長篇大論說了一堆，其實裡面沒有一點專業知識，他應該對此技術並不太理解，完全在打官腔。

但要說張千俞有什壞心眼，拿‘神女一往無前’這一個賺錢的遊戲專案來給有象公司挖坑，那代價未免太大了。

而且他還是柳鶴年的大學學，柳鶴年親說他‘關係不錯’，想來應該不會做什兩敗俱傷的事情。

在商言商，這個合作聽起來沒問題。謝塵宥說：“具體事宜等到假期結束後，我會安排專業人員去貴司詳談。”

張千俞笑著說：“那，謝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汪艾倫萬萬沒想到林溫只去買個早茶，去時好好地，回來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他進屋後背靠著牆，頹然順著牆往滑。

汪艾倫這也不去管那摔杯子的事情，趕緊跳沙發安慰林溫：“怎了怎了，是、是我剛說重話了嗎？哎哎哎你別哭啊，我這個人說話不過腦子你也是知道的，而且我一碰到坑隊友就動化身祖安人，是我把不好的習慣帶到生活中來了……”

“跟你無關，”林溫把臉埋在胳膊裡，啞著聲音說。

“那、那怎了，兄弟我去給你報仇！”

林溫依然沉默，汪艾倫想給他倒水，又擔心不和‘爺’心意，被他摔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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