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嘩啦啦而，澆透了剛轟來的千溝萬壑。

雲長虛佇立許久，定定看著赫連風遠去的方向。

他喉結滾動片刻，閉了閉眼，轉身。

江元子立在一側。

方才他不好插手，更生怕波及另一邊的營地和正在交戰的弟子，一直負責牢牢堵住南邊以防劍光突圍。

江元子也不知說什才好，“長虛？”

雲長虛搖了搖頭：“回去吧。”

江元子長長吐了一氣，唉，回吧，拿不拿得住也算了，反正赫連風也不再把手伸進核心了，也無大礙了。

……

雨還在。

越往西南，就越小，漸漸停了來。

雲長虛江元子沒有再追。

再往前，穿過戰場前線，抵達鬩修佔據的區域了。

赫連風停了來。

滴滴答答，他衣袖擺不斷往淌著血，滴落在泥土裡，和帶著斑駁焦黑的赤色混在一起。

他曾經為守護這片土地流過汗流過血，不過從前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赫連風站了片刻，慢慢走了過去。

……

不多時，就抵達了另一邊。

當然，此刻這邊的氣氛也好不到哪裡去。

滿懷期待，結果還是失敗。

鳳千音滿心焦鬱憤怒，見了赫連風，不復當初態度，哼了一聲，惱怒道：“這般千載難逢，這般就手擒來，你居然失手了？！”

她冷笑，上打量對方一眼，所謂劍尊，不外如是罷了！

秦越沒有吭聲，事實上，他也慍怒得很。

他以為赫連風必定得手，他甚至準備的多個輔助手段去配合他，他甚至連事成後如何儘快取得九竅聚元鼎和靈芯以及飛昇後如何接手鬩淵都考慮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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