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季殊容說。

他把貓抱到垃圾桶後面的草叢裡，那裡有一張薄毯，一半鋪著一半蓋著，貓聽話地蜷縮在裡面，察覺他要走，軟軟地叫了一聲。

季殊容溫柔地摸摸的頭：“明天再來看你，不要亂跑。”

江景反而又捨不得走了，重新蹲來看著野貓，對季殊容說：“己在這行嗎？要不把帶進去？”

“帶到哪？”季殊容明白過來，笑著看向他：“酒吧？恐怕不行。楊瀟會意，客人不一定意，人又多又吵，說不定會嚇到。”

草叢沒有建築物的遮蔽，一片空曠，月光無聲落在地上，季殊容看向他的眸裡像是盛了一泓清水，倒映他的身影。

“哦，那就在這吧。”江景眨了眨眼，忘了己剛才想說什。

季殊容站起來拍拍手，說：“走吧。”

垃圾桶旁氣味刺鼻，兩人不由地加快腳步，江景跟在季殊容身後，垂眸看著他凍得有些發紅的手，莫名想起剛才兩人手指相貼的畫面。

季殊容長腿一邁上了臺階，伸手拉開玻璃門。

進去之前，江景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外面夜空低垂，寥寥幾顆星星掛在上面，唯有月亮周圍滿是柔和的光暈。一輛車不知道從哪條小巷駛過，驟然響起的喇叭聲打破寂靜。

江景心裡一跳，驀然回神。

身後季殊容的聲音傳來：“看什呢？”

“沒什。”江景神色如常地關上門。

明明跟往常沒什區別，不知道為什，他覺得晚的月色格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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