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在身後關上,嚴懌還穿著襯衫西褲,在夜深人靜中,顯得挺卻詭異。
“跪。”嚴懌背對著嚴文淵,只說了兩個字。
嚴文淵仰望嚴懌太久了,久到他滿心以犯上的想法,卻總是控制不住地聽話。哪怕懷著對祠堂的排斥和厭惡,還是忍著噁心,跪到祖宗排位面前。
“文淵,在島上你答應過我,好好過日子,不再做有損家族顏面的事。”嚴懌直言道,“是不是?”
嚴文淵:“是。”
“是。”嚴懌重複了一遍,轉身看向嚴文淵,“既然如此,為什反悔?”
嚴文淵低頭,不吭聲了。
“斷不乾淨是嗎?”嚴懌道,“晚就去書房抄家訓吧,抄到明早,告訴我你不斷。”
嚴懌聲音還是很柔,說的話,沒有一句嚴文淵愛聽的。
抄家訓抄家訓,嚴文淵最煩抄家訓!
他這些年,為什找那些人?
難道不是因為嚴懌嗎?
為什嚴懌是他小叔?
為什嚴懌不迷戀他?
為什他不正大光明的喜歡嚴懌?
各種不甘心的念頭在嚴文淵心頭翻滾,他抬眸,怨毒的視線跟嚴懌對上。
嚴懌巋然不動:“不服?”
嚴文淵努力壓制著心底的暴戾,重重呼吸了兩。
“服。”他說道。
嚴懌:“去吧。”
嚴文淵氣呼呼地起身,一身戾氣地大步走了去,把門摔得哐哐響。
人走去,門板合上,隨著腳步聲遠去,祠堂裡又恢復了寂靜。
越來越靜。
就在這彷彿停滯一般的空間裡,“唰”得一聲輕響,嚴懌點著了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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