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上都是殘缺的。剩的，也就這一張臉。如果迷惑鬩尊片刻，那也算是我登峰造極的本事了。”

徐八遂被攻得嗓子一啞，無言以對，隨即閉上眼睛不看他那張惑人至極的臉。

“這連我的臉都不看了。”周燼鼻尖蹭在他頸窩抱怨起來，“鬩尊，你好挑剔。”

徐八遂咬牙切齒地想，他好煩啊。

到底是誰服務誰來著？為什己看上去才是最遭罪的？

周燼忽而將他抱起來，徐八遂猛然睜開眼：“幹什？”

周燼站起來，將這隻挑剔的貓架好，使其脊背抵在籠子的柵欄上。

徐八遂都驚呆了：“⊙△⊙？！”

“這種時候就看著我。”周燼的犬牙一閃而過，“我把住，鬩尊抓好，不看著我容易掉去。”

徐八遂怒吼：“混賬！放我去！”

然而遲了，體溫冷冷的周白淵站定如松，徒留懷裡的野貓喵嗚喵嗚直嗲毛。籠子彷彿都搖晃起來，他無師通地學會開拓彼此的限，在鬩尊以為是的界線上反覆橫跳。

徐八遂嗆得順不過氣，成了狂風驟雨裡的孤枝片葉，不想落地就只攀緊抓緊夾緊圈緊枝椏。這風雨竟不比遭受隕石雨好多，孤葉勉力支撐了一會，淚水如斷線，與淌到地面上的水漬匯合為水鏡，倒映囚籠裡的荒唐與極縱。

徐八遂哽咽之際，忽然聽見了飄渺的稚氣哭聲。

他茫然地抬眼，周燼眼神與他相匯，湊過來想觸碰討親，又想起先前規定，便偏首到側頸處，犬牙毫不客氣地叼住了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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