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啥，有事主上只管使喚，做的我就做。”小布肅然，“只是輪到大事的話就得你去扛了。”

徐八遂架在小布肩膀上，矮了他不，斷斷續續地點頭。

罪淵之地，放逐盡頭。

“周白淵，再、再撐一會。”龍魂和宿主一起熬著，在識海深處磕磕地和他說話，“我知道你不好受，老子也不好受來著，再撐一會啊。那陰惻惻的傢伙想抓老子很久了，我知道他的願望，丫不行的，不然鬩界也跟著遭殃。要交我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再堅持一會！這傢伙想殺你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鬩尊不在，一抽走我，他鐵定把你殺得透透的！”

周燼又咬破了尖，已經忘了咬多次，唇齒的血腥始終揮散不去。

不遠處的罪淵沸騰著，聲勢浩大不輸東海上的海鏡，他也分不清是獻祭海鏡痛苦還是投入罪淵更甚。

疼到受不了時也想過割捨掉一魂簽訂契約，寒天的銀鞭纏在他身上，牢牢地綁著他的三魂七魄，阻止龍魂和他的交易。

徐皆知半蹲在跪著的周燼面前，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來：“周白淵，別再撐了，沒意思。交龍魂，我讓你解脫。”

周燼睜開冷汗浸透的眼睛，視線不住發黑：“鬩君……您要鎮罪淵，為什不把我直接推進去呢？”

龍魂嗆得死去活來：“他、他想生擒老子！擦，他那逆轉陰陽的願望，我怎實現得來。”

但周燼並不想聽到這樣的回答，他希望聽別的，比如某個人不想要他死，如此而已。他也只剩這一個執念，這一氣吊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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