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昧早就心知肚明，“已經讓任六去查了，聽說……天謝縣令在衙門差點倒，氣色差得不行。”

“有病就治病。”趙宜芳拿起桌上被冷落已久的書，“她對我瞞著，凡事就說個分，還有分就任王去猜——”眼睛盯在字上，冷氣隨鼻息逸，“掖著藏著太多，氣血滯凝，人不就生病？”

離昧聽她言語裡還在生氣，就不多言，給她換了壺茶。

趙宜芳看了半頁書，忽然側眼看離昧，“巷個回鶻人是她刻意漏過的，藉著王的令將人放了後人卻上被除。你說，何事不在城裡光明正審問、卻要挪到外頭動私刑？”

“要不是牽扯外，怕事鬧了無法收拾。”離昧清淡的眉眼此刻染上狡黠的光芒，“要不這事和主官脫不了，怕牽她己。”然看到錦王眉頭不悅跳了，她清了嗓子，“謝縣令怕沒這簡單。”

錦王親給她倒了杯茶，“喝，慢慢說。”

離昧笑，“慢說也說不個所以然，畢竟我只是猜測，論及瞭解謝師我比不得殿。我只是觀謝蓬萊筆墨文章和經事為人，覺得她若是……我是說假，她和外賊寇有牽連，也斷不會漏什端倪，更不會將這事拱到殿跟前才草草了結。”

“這就是我氣極的方。”趙宜芳臉頰被惹兩糰粉火，“她定然撥了什算盤，又不肯詳細告知王。”將錦王當成個蓋戳施令的泥人供起罷了。

“先前殿駐蹕沙海，我還以為僅僅是為了避開延秦渭三州的眼線和各方勢力圖個清淨。照這看，沙海的點也不比別淺。”離昧見錦王已經走到了門，又折回來，她昂頭定目，臉上還存有分稚氣，“潁王這信，該有個人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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