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來，喬逾終於睡了個飽覺,是在睡得安穩。她睡覺時會習慣抱著季希,手臂摸了摸,摸了個空後,這才睜開眸子。

天亮了。

在窗，她瞥季希側影，季希一發鬆鬆垮垮挽了起來,睡衣外面套著她的線開衫，衣袖微微卷起,坐在畫架前專心致志畫著什。

喬逾躺在床上，慵懶又安靜地望著季希側臉廓。

季希專注投，絲毫沒察覺。

直到喬逾說了聲：“起這早？”

季希眸,朝喬逾一，“不睡會？”

喬逾看看時間，都睡十二個小時了,再睡去得了。她掀開被子，床，走去季希畔。

季希在畫彩，畫雪。不完全寫實，風格帶著童話彩。

“季老師天興致這，一大早畫畫。”喬逾注意力落在畫紙，看季希執筆細細描繪。

季希閒時喜隨心所畫什，她從沒畫過雪，沒畫過冬季。算是一逃避，不敢直面吧。

“想試試嗎？”季希抬看喬逾。

“啊。”喬逾不客氣，直接在季希上坐，再接過季希手裡的畫筆，“怎畫？”

季希懷裡香，她左手環過喬逾的腰摟著，臉靠在喬逾頸側，教著喬逾握筆，“這樣。”

“這樣？”喬逾稍稍偏，臉貼上季希臉頰。

“。”季希著，她左手牽住喬逾左手，指尖悄悄擠她指扣，右手則是輕輕握上喬逾拿畫筆的手，頗有耐心，有心不在焉地手把手教。

塗塗抹抹畫了筆，喬逾又扭過跟季希說：“畫殘了別怪我。”

剛起來的喬，沒有王氣場，像是有迷糊。季希忍不住，近在喬逾角吻了一，“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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