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爐沉水煙,翠沼殘花片。
身著薄薄裡衣的女人正對鏡梳妝,她長相本是張揚明豔,只是如今面色蒼白,病氣硬生生將姿色壓下叄分。
她放下木梳,抬眼看著鏡中,懶洋洋開口:“闕鶴。”
闕鶴猛然抬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無話可說。
他站在這昏暗冷寂的閨房中,空氣悶躁又潮溼,要下雨了。
女人伸出食指將鬢邊碎髮卷著,嗤笑一聲:“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不是說過了?你我二人不復相見,怎得又來?”
不要……
我不要不復相見……
闕鶴想靠近對方,雙腿如被釘在地面上般邁不開,想訴說自己的心意,可話語融進空氣裡消失不見。
坐在妝鏡前的女人有些不耐地回頭:“還不快滾!”
闕鶴猛的睜眼,心跳如雷。
耳邊是夜蟲的聲音,空氣中有木柴燒盡後的灰燼味,他醒前正坐在這片灌木林的高枝上小憩。
是夢。
闕鶴茫然地撫上心口,只覺得夢中那酸楚的悶痛還未消散。
他七日前接了去淵海的任務,如今已經完成,依靠千里縮地陣,他還有一日便可以回到宗門。
闕鶴喃喃低語:“師尊……”
夢中的女人轉過臉後,赫然是趙寥寥的模樣。
他不明白為何會夢到對方,可夢中那樣的趙寥寥,卻讓他害怕起來。
蒼白縹緲的好似下一刻便要消失一般。
明知是夢,可他還是緊張起來,被拋棄的無措感過於真實,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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