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不管不顧地大聲喊了出來。
是的,一定是她這個壞女人使的手段,當初她陰奉陽違不願替她送荷包,肯定就已經打了薛松的主意,後來又弄窯子裡的手段迷惑了他,讓他忘了那晚他對她說過的話,忘了他們的纏綿。
葉芽愣住了,她實在沒料到夏花會這樣說她!
“夏花,你是不是瘋了?你再敢胡說一句,我……”
“你就怎麼樣?打我嗎?”夏花流著淚對薛松吼道,“大郎,你怎麼能這樣被她勾了魂兒,你忘了那晚我跟你說的話了嗎,她故意不替我送荷包……”
薛松擋在葉芽身前,冷聲打斷她的話:“弟妹把荷包給我了,是我讓她還回去的。夏花,你到底想怎樣,我薛松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也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何非要再而三的胡攪蠻纏?”
夏花臉色越發慘白,不可置信地望著薛松:“不可能,那晚你在棚子裡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根本沒有看到荷包,她根本沒把荷包給你!”
薛松皺眉:“什麼棚子?”
夏花心中一跳,一種莫名的恐慌讓她的眼淚都止住了,她緊緊地盯著薛松的眼睛:“就是我們家果園裡的棚子啊,那晚我姨兄……宋海來找的你,你都忘了嗎?”
“宋海只來找過我一次,那次是晌午,他說他來替你問我是否喜歡你,我說從來沒有喜歡過,然後他就再也沒來找過我了,所以我沒去過你家的棚子。夏花,你口口聲聲說那人是我,你真的,看見他的臉了嗎?”薛松攥緊拳頭,語氣越來越冷,他大概已經猜到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宋海,那個卑鄙小人!
“我沒看見,可……”夏花說不下去了,渾身顫抖,不會的,宋海怎麼敢對她做那樣的事!
她的目光落在薛樹身上,他嫌棄地看著她,落在葉芽身上,她同情地看著她,最後,最後是薛松,他冷漠地看著她,眼裡沒有半點柔情或憐惜,哪怕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也沒有一絲心疼她的意思。
“大郎,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我?”她不哭了,直直地望著薛松,最後一次問出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沒有,還有,你別那樣叫我,我聽著很刺耳。”薛松毫不躲閃地看著她,希望能讓這個瘋女人清醒過來。
夏花纖細的身形閃了閃,茫然地喃喃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哪裡配不上你嗎?我是咱們村最……”聲音戛然而止,她看向薛松旁邊的葉芽,這個女人比她好看嗎?是不是因為她,所以薛松不喜歡她了?
“薛松,你變心了是不是?你被這個窯姐……”
“啪!”
薛松眼若寒冰,看也不看撲倒在地上的瘋女人,朝薛樹道:“二弟,你把她拎出去,隨她……”
“薛松,你竟然打女人,你算什麼男人!”一聲怒吼突地打斷了他的話。
宋海匆匆跑進院子,無比心疼地扶起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夏花,待看清她高高腫起的右臉和唇角刺目的血,眼神頓時變得兇殘無比,朝薛松咬牙切齒道:“她哪裡對不起你了?就算你不喜歡她,為何要打她?”
“她該打。”薛松沉著臉直視回去,“宋海,她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宋海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瑟縮了一下,可他不後悔,“是,那又怎樣?”
薛松冷笑,“不怎樣,既然是你的,你們就回去解決吧,以後不要再來我家裡糾纏,我對你們的事沒有半點興趣。若是再來,不管是男是女,我絕不客氣。”男的是卑鄙小人,女的是瘋子,他不會再讓他們進門半步。
宋海握了握拳,目光陰戾地瞪了薛松一眼,扶著夏花往外走。
夏花覺得她好像快要死了,想推開宋海,卻根本沒有力氣,只能麻木地隨著他往外走,在走出薛家大門,快要轉彎時,她不甘心地回頭望去,那裡,那個她愛了六年的人,正低頭和薛樹媳婦說著什麼,薛樹媳婦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不知道是因為薛松的話,還是因為旁邊薛樹指手畫腳的模樣。她只知道,他們,誰也沒有看向門口這邊,好像她的事真的與他們無關。
腦海裡浮起薛松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突地笑了,她好傻,六年裡,薛松只有今天跟她說話了啊,說的是什麼?一句比一句無情,一句比一句傷的她更深,他寧肯維護那個旁人口中的窯姐,卻不願意給她一點點柔情。
右臉忽的被人碰觸,疼痛讓她清醒過來,她茫然四顧,原來她已經回了家,可屋裡竟只有宋海和她,爹孃誰也不在,他們這樣縱著他,是不是已經默許了兩人的婚事?
“夏花,疼不疼?”宋海見她的眼睛慢慢恢復了清明,心疼地問道。
“宋海,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夏花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恨這個奪了她清白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有今天的事,那樣哪怕嫁到了錢府,她心裡的薛松都是喜歡她的,而不是變成眼神冰冷無情的薛松。
宋海捧著她的臉,慢慢跪在她身前,一字一句極其緩慢而認真地道:“夏花,那天是我對不起你,可我真的喜歡你啊,你喜歡薛松喜歡了六年,我卻是從小就喜歡你的,你還記得那年我問你長大後嫁給我好不好嗎?那時我就下定決心要娶你了。夏花,忘了他吧,嫁給我,我一定會對你好的,還有咱們的孩子,好嗎?”
夏花沒有說話,呆呆的像個木頭人。
宋海心疼的厲害,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夏花,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有了她,他再也不會花天酒地,他會好好守著她一人,好好跟他爹學著打理家中的果園,讓她們母子一輩子衣食無憂。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夏花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輕聲問。
宋海大喜,連連點頭:“嗯,凡是你讓我做的事,我都會努力辦到,夏花,你答應了嗎?”
夏花閉上眼:“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答應你。”
她受到的苦,她要讓那個女人也嚐嚐,憑什麼她輕而易舉就得到了薛松的維護,憑什麼她就可以安然地享受薛松對她的好。她得不到的,她也別想得到。
☆、54晉江獨發(小有改動)
宋海震驚地看著面前形容憔悴的女人,他是不是聽錯了,夏花竟然讓他去強了薛樹媳婦?
這還是他從小就喜歡的那個純真善良的姨妹嗎?那個連只蝶都不忍困住的小姑娘?
更讓他心寒的是,她到底有多不在乎他,以致於她可以拱手將他讓給別人,讓他去睡別的女人?
宋海承認,先前他對薛樹媳婦是有兩分邪念,可自從那一晚過後,他再也沒有跟別的女人廝混過,有兩次他心裡煩悶去找一個老相好,都已經脫了衣裳,甚至已經趴到了對方身上,卻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