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的耳垂,她沉浸在他難得的溫柔裡,緊緊抱著他快速挺動的窄腰,在他耳邊輕喚。
薛樹第一次嚐到了真正的情愛滋味。
今晚的她,不同於第一次一動不動的昏迷,她會抱著他,她會在他深深挺入時迎接他。今晚的她,也不同於前天的隱忍,她輕聲喚著他,低低地求著他,那輕柔婉轉的嬌媚輕喚讓他血液沸騰,哪管她說什麼,只聽從本能全根拔-出再整根沒入,用他的堅硬粗長擠滿她的嬌嫩緊熱,用他昂揚的頂端一次次撞擊藏在最裡面的嫩滑小肉。它越躲,他就越要撞到它,一下又一下,換來令他渾身戰慄的強烈快感,換來她一聲又一聲的求饒,直到他的頂端忽的緊抵著那處嫩肉繼續往前衝了進去,擠進一處更緊的小嘴兒裡,他才覺得,那裡就是盡頭了吧?那張小嘴兒緊緊咬著他,就在他美得快要飛上天時,那裡一鬆,卻是將他推了出來。他急紅了眼,抱起媳婦的腿再次深深挺進去,這回他掌握了訣竅,在頂端剛剛被那偶然發現的小嘴兒咬住時,他猛地抬起她的小臀,越發向裡擠,再深點再深點,媳婦忽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吟叫,那裡使勁兒收縮著,緊緊夾著他,就連那張小嘴也加大了力氣,他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顫抖著噴薄而出……
灼熱的暖流忽的湧入,葉芽尚未褪去的快感又攀到了頂峰,她難耐地仰起脖子,低低地叫了聲阿樹,與他一起沉淪。
月光下,他壓著她,她抱著他,彼此胸口起伏,親密無間。
良久之後,薛樹從那銷魂的餘韻中醒來,捧著她發燙的小臉親吻:“牙牙,你真好,真好!”
葉芽無力地推他:“下去,重死了……”聲音嬌嬌弱弱的,還帶著情-欲的沙啞和饜足。
薛樹趕緊支起身子,從她體內退了出來。
“嗯……”那物溜出她的洞口,竟又帶起意料之外的摩擦,葉芽耐不住哼了一聲,羞惱地瞪了側躺在身邊的男人一眼,隨後忍著身體的不適,撈起木盆裡的帕子,擰乾,背對他擦了擦身下。
薛樹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的背影,眼皮越來越重。
等葉芽再躺下時,身後已經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她愣了一下,轉過身半撐著胳膊看他。看著看著就笑了,這個大傻蛋,還說不累呢,這麼快就睡著了。
她摸了摸他的臉,俯身輕輕啄了一下,靠在他懷裡重新躺下。
她想睡覺,可那裡還有點麻,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這個傢伙,在山上忙了一天,剛剛還能堅持那麼長,要是他白日裡啥也沒幹,那得折騰她多久啊?
她又羞又惱地戳了戳他的腰,他不滿地哼了一聲,大手覆在她胸口,捏了捏,又不動了。
葉芽看著那隻大手,慢慢閉上眼睛,嘴角浮起淺笑。其實這樣被他眷戀著的,也挺好的。
到底是累到了,沒過多久,她也沉沉睡了過去。
屋子裡恢復了寂靜,彷彿剛剛那場激烈的歡好只是個夢。
但它終究不是夢,因為除了他們,還有人也參與了其中。
薛松靜靜地立在灶房門口,臉對著閉合的木門,月光只照在他寬闊的背上,照不見他的面容。
他不知道自已站了多久,他只知道,他沿著河邊走了很長很長,長到他不該煩躁的心終於靜了,他才緩步歸來。他想推門而入,可就是那抬手的一瞬停滯,讓他聽見了那邊的動靜,前一刻還平靜如水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他不想聽,他想進去睡覺,以後她依然是他的弟妹,他不會再起任何波瀾。
可她的聲音輕而易舉俘獲了他,讓他無法邁出一步,只能煎熬地聽她低低地喚著“阿樹阿樹……”
☆、40晉江獨發
薛松的生活一直忙碌又充實。
在遇到她之前,他從沒有考慮過男女情-事,一來他沒有功夫考慮那些,二來他整日在山裡奔波,很少有機會與適齡的女子打交道,他接觸過的姑娘裡,比較熟悉的春杏是他的堂妹,剩下的就是夏花了,那個他與之沒說上兩三句話的同村姑娘。
因為知道自已與夏花沒有可能,所以他很理智地將她視為路人,不去關注不予迴應。
但輪到她時,為什麼他就做不到那麼理智了?
他和她的可能,比他與夏花的可能更小,根本就沒有。
她是二弟的媳婦,是他的弟妹,他連動心都不行。
奈何有些事情是他無法控制的。
就像那次受傷,閉眼感受著她輕輕柔柔的小心碰觸,他無法不心暖意動,他覺得她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他們對不起她,他想要掙錢讓她過得好一些,彌補他的縱容和二弟的強取。
就像那次吃飯,她親手給他盛了蛋羹,囑咐他多吃點,他無法不驚訝緊張,驚訝於她的體貼照顧,又因為一時目光在她身上的過多停留而緊張,怕被她發現,怕被三弟發現。
就像那次下地,她熟練地拔草幹農活,笑著給二弟串老扁兒,他無法不好奇,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她那麼白手那麼細,難道是個千金小姐?可她又好像什麼都會做,任勞任怨,倒似是做慣了的,十分矛盾。她的身世和她的來歷,都成了紮在他心底的一根刺,想拔又不敢碰觸,他怕哪一天,她就像來時那般突然驚駭地消失了。
還有那個深夜,她在二弟身下細細嬌喘,一聲一聲飄進他耳裡,他無法不口乾舌燥,他很想很想知道,那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將她壓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她……
就因為那麼多的無法控制,當他發現他開始不自覺地偷偷看她,當他發現他開始渴望甚至奢求她也會像關心二弟那樣關心在意他時,薛松覺得,他不該繼續受那陌生的悸動左右了。他要驅散那些不該有的念想,就算最後無法做到,他也要將其埋在心底,不能讓它影響他的生活,影響她和二弟的生活。
月光如水,縷縷涼意滌去了身上的燥熱,他推開面前的門,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他還要蓋房,還要種地,還有那麼多的事要忙,只要他不再看她,一定能做到的。
如果因為夜晚太寂靜,人們總是容易生出感觸,那麼天亮了,大家也會自動恢復正常的生活。
第二天,薛樹神清氣爽地抱柴刷鍋,葉芽洗好手坐在桌前揉麵擀餅,薛松早早去旁邊挖地基了,薛柏背靠山裡紅樹幹,在樹蔭下安安靜靜地看書。大家都做著自已該做的事。
待得吃飯時,薛柏像往常一樣說書裡或學堂的趣事給他們聽,葉芽偶爾與他四目相對,發現他眼神清澈坦蕩,不由愧疚地低下頭,暗暗責怪自已昨日想太多了,她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三弟讀書明理,豈會是那種……
至於薛松,他還是那副沉穩冷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