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腿往家裡跑,連葉芽留他吃飯他都沒頓一下。
等薛松回了東屋,葉芽朝悶聲立在門口的薛樹招招手,讓他到自已身邊來,薛樹乖乖地應了,進門蹲在鍋臺旁邊,一會兒看看媳婦,一會兒望著灶膛裡跳躍的火苗發愣。媳婦又被人欺負了,大哥還不讓他出去替媳婦討公道,他胸口堵得慌。
葉芽倒沒料到他氣性這麼大,小聲勸他:“別生氣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薛樹又委屈又氣憤地看著她:“可你哭了,她欺負你!”原來媳婦哭根本不是因為被沙子迷了眼!
“哭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再說,二嬸幫我教訓她了,把她推了個大跟頭,還扇了她一個耳光呢!”想到當時的情景,葉芽難免有點幸災樂禍,嘴角就帶了笑,“二嬸真厲害!”
薛樹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二嬸幫忙,媳婦都笑的這麼開心,要是他也把那個柳寡婦打一頓,媳婦肯定會更喜歡他的。
他想說他比二嬸還厲害,葉芽卻突然朝他噓了一聲,他抬頭一看,才發現三弟回來了。
薛樹眼睛一亮。三弟對他最好了,以前他跟罵他傻的娃子們打架,大哥只會訓他,三弟卻會暗中幫他教訓那些人,雖然他沒有動過手,可他總能想到辦法讓他們做錯事然後被爹孃臭打一頓。
想到這裡,他撇下媳婦,大步迎了出去。
於是,葉芽只能錯愕地看著他把薛柏拉到籬笆旁,兩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大概是在跟三弟抱怨?她沒有多想,三弟懂事明理,會好好勸他的。
果然,沒用多久,兩人就朝這邊走來了,薛樹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
“二嫂,今天委屈你了。”薛柏在門前站定,輕聲道。
葉芽朝他笑笑:“沒事兒,反正都過去了,你走了一路,快進屋歇著吧。”
薛柏的視線在她眼下滯留了一瞬,點點頭,走了。
吃飯刷鍋,鋪褥子準備睡覺,葉芽早忘了白天的不快,側身躺在炕頭,咬唇傾聽外面薛樹倒水沖洗的聲響,要是他進來後再想逗她,她就好好掐他一頓,叫他早上那樣使壞!光天化日的,想想就羞人!
可惜她卻想太多了,薛樹進來後並沒有像前幾日那樣對她動手動腳,竟然只是摸了摸她的頭髮,便仰面躺著老老實實地要睡覺了!
他這樣反常,她非常不習慣,倒不是非要讓他摸摸自已,就是覺得太奇怪了。
她默默等了一會兒,確定他是真的要睡了,忍不住轉過身對著他,伸手戳了他一下:“阿樹……”
薛樹正裝睡呢,腰間被她戳的又麻又癢,不得不扭頭看她,疑惑地眨著眼睛。
看著他懵懂的傻樣,葉芽紅了臉,總不能問他為啥今晚沒碰自已吧?那個話頭就更不能提了,萬一他又禁不住想要怎麼辦?
她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去睡覺。
薛樹被媳婦剛剛那羞惱的模樣勾的蠢蠢欲動,大手都伸出去了,然想到三弟的叮囑,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今晚可要幹大事呢!
他直挺挺地躺著,暗暗期盼媳婦快點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門上傳來輕輕的扣動,他心中一跳,伸手戳了戳葉芽,見她沒有反應,趕緊坐了起來,怕穿衣的動靜驚到她,他抱著衣服提著鞋子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合上門,轉身朝黑暗裡模糊的身影問:“大哥不知道吧?”
薛柏沒說話,拉著他去了院子。兩人還未站定,大黃已經湊了上來,用它的大腦袋蹭薛樹的腿。
薛樹匆匆穿好衣服,獎勵似的摸摸大黃的腦袋,一會兒就看你的了!
出了院子,他問薛柏:“真的只撲到她身上就行嗎?要不再讓大黃舔她兩下吧,嚇死她!”
薛柏低笑:“那可不行,別髒了大黃的舌頭。”
薛樹想了想,也對,大黃喜歡誰才會舔誰,可不能沾了那女人身上的臭味兒。
穿過兩條街,眼看前面拐個彎就快到了,一個黑影忽的從西邊跑了出來!
薛柏忙拉著薛樹閃到旁邊那戶人家的牆影裡,好在那人眨眼就晃了過去,並沒有注意到這邊有人。
對方刻意壓低的腳步聲很快就止了,緊接著傳來三聲布穀鳥叫聲,薛柏心中一動,朝薛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貼著牆角湊了過去,伸出頭一看,那人果然貓在柳寡婦家門前。
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一看就是來找柳寡婦鬼混的。
他心裡慢慢冒出一個主意,決定改變報復計劃。
待柳寡婦開了門放他進去,薛柏招呼薛樹跟在他身後,快步走到柳寡婦家的西牆根下,大黃緊緊跟在他們身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死貨,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都快睡著了!”
“我也不想啊,黃臉婆今兒個發瘋,非要灌我喝酒,我把她哄睡著才出來的,待會兒還得快點回去……玉娘,今晚就別玩花樣了,快點給我……”男人低聲解釋了一番,說到最後,聲音裡就帶了明顯的喘息。裡面傳來人撞到門板的聲音,兩人似乎摟到了一起。
“滾開,你當我是什麼?”
柳玉娘用力推開壓在她身上就想在外頭幹事的男人,扭頭往屋裡走,可才跨進門檻,人就被李金打橫抱了起來,直接朝西屋奔去,連灶房門都沒關。她嚇了一跳,揮起粉拳敲打他的胸膛,“把門關上啊……”
李金喘著粗氣,大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不用關,反正也沒有人過來,再說我今晚不能多呆,很快就好。”說著,把人扔到炕上,三兩下脫掉鬆垮的衣衫丟在炕沿前的木凳上,光著身子撲了上去。
柳玉娘欲拒還迎地假意掙扎,不想正被李金抓到她白日裡擦傷的胳膊,登時想起那群朝她扔石子的村婦來,其中扔的最狠的可不就是李金媳婦?
她媚眼轉動,將雙腿並的緊緊的,委屈噠噠地抱怨:“我胳膊上有傷呢,你弄疼我了……”
嬌滴滴的聲音,與其說是責怪,不如說是勾引!
李金一個莊稼漢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誘惑,頓時喘得更重,扒了她的褻褲就要頂進去,偏偏對方不像以前那樣配合,他沒有辦法,只得壓在她身上:“那你想怎麼樣?”狠狠揉搓那兩團綿軟的胸脯。
柳玉娘晃了晃自已的胳膊:“你幫我把它們綁起來束在頭頂吧,免得待會兒被你碰到……”
想早點回家?沒門!她今天偏要使出渾身解數留下他,氣死他的那個黃臉婆才好!
李金聽了,氣血一陣上湧,自打與柳寡婦勾搭上後,他從她身上學到了好幾個花樣,真真正正嚐到了那事的滋味,與她相比,家裡那隻會仰面躺著叫喚的媳婦根本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致。如今聽她又有新的招數,哪有不試試的道理?抓起她的腰帶就綁了起來……
牆外,薛柏只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