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諳走了幾步，除了右手不動，其他看來已於平常無異，“那，發吧。”

“別……”

細如蚊蠅的聲音在身後虛虛地響起。

曲諳一愣，他慢慢回頭，空雲落眼睛微微睜著，沒有焦距地看著他所在的方向。

“曲……別去……”空雲落的眼皮在顫抖，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氣在對抗這山一般的睏意。

曲諳走了回去，在空雲落的身邊蹲，左手將他柔軟無力的身體半抱在懷裡，輕聲說：“會好起來的，我發誓，無論付什代價……不管你如何看待我，我都很喜歡你。”

說完，曲諳低頭親了親空雲落的額頭，又將他放。

然後起身離開，不再回頭。

“驚馳，保護他。”曲諳摸了摸驚馳的鬃毛。

驚馳噴一股氣，咬住曲諳的衣裳，也不想讓他走。

“聽話。”曲諳笑著說，他扯回衣裳，向前方走去。

而山洞中的空雲落嘴唇翕動，卻什聲音也發不，他所看到的只有一團團模糊，他知道曲諳在離他遠去。

他無為力。

眼簾最終還是塌了，閡目時，一滴淚從他的眼尾滑落。

在去找雙尾赤霞蜥前，段千玿先帶著曲諳熟悉地形，從蜥蜴的巢穴到陷阱處，不算很遠，但路況崎嶇，跑起來也不容易。

“應當讓你騎著驚馳，這樣還快些。”段千玿皺眉道。

“我的騎術你還不知？”曲諳說，“僅憑一隻左手，怎抓得住韁繩？”

“也是。”段千玿嘆息。

曲諳記住了己等會要跑的路線，想到之後要發生的事，說不怕是不的，他永遠也忘不了正面雙尾赤霞蜥，被狠狠咬是何等的驚恐懼怕，這種情緒不會因為他堅定的內心而消失殆盡。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會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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