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了。”剌覓道，“我要割了。”

空雲落閉上了眼。

剌覓拿匕首，在火上焠煉，之後又往上噴了一酒，匕首發呲的一聲。

他將空雲落的衣裳扒開，露了那勁瘦結實的小腹，小腹左側有道還未癒合的新傷。

是昨天割的。

剌覓握緊了刀柄，對準了那道傷，慢慢割了去。

“不……”空雲落緊閉的眼睫顫抖，那張溫雅卻扭曲的臉猛然現在他的識海，對方舉著薄而鋒利的柳葉刀，劃開了他的肚子。

好疼，好疼！

剌覓的刀尖只刺進去半寸，就再也不去了，他收集了些空雲落的血，日便到此為止。

他把兩根鐵棍拔了來，空雲落卻沒有起身，仍是雙目空洞地躺著。

每一次他都是這樣，剌覓只當他是疼得緩不過來。

何止是因為疼？

流逸閣。

“他果然沒死。”聖君冷笑道，“看來還真是本君小看了他，一個蠱師有如此大的耐，不為本君所用，就太惜了。”

向他彙報的屬繼續道：“他馭著馬車，想來不是一人。而且那匹馬，與不歸山莊的神駒驚馳很是相似。”

聖君饒有興致地挑起嘴角，“竟是驚馳，那馬車上的人值得玩味。你方才說去追的五個人都沒回來，他都是好手，而剌覓的武功普通，與他交手的……是空雲落？”

屬道：“屬認為不是他，若真是他，他怎會不量力追上去？”

聖君嗤笑：“倒也是。不過驚馳這匹馬我見識過，性子烈，一般人駕馭不了，除非是信任之人。空雲落算一個，段千玿算一個，若不是這兩人，那就只剩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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