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諳的冷汗瞬間就滲了來。

返程後，他不再過問有關聖君的事。空雲落解了蠱毒，這世間無人敵，而世界意識也沒有因空雲落扭轉死局而毀滅，那應當行改變了劇情發展的軌跡，安佲仍會生，但是否還是原來的途徑，曲諳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改變其他人的命運，連一個扭轉在書中戲份都沒有的空雲落的結局都要了他幾條命，聖君這樣有姓名還對主角造成直接而深刻影響的人，曲諳不敢去招惹了。

他以為在噬蠱宗地牢之別後，聖君就不會再現，他回到不歸山莊，聖君就更不會投羅網。

曲諳緊攥著這根布條，他的手心有種被燙傷的錯覺，卻不隨便將扔了。

當言而有信……

聖君還惦記著他體內的命囚。

曲諳匆匆把布條進袖子裡，慌亂地跑了。

才平靜沒多久的生活，又開始漾起波瀾。

回到雲澤院，空雲落的事情已談完，他懶散地倚坐在窗邊的矮塌上，指尖頂著一枚旋轉的茶杯。

“我回來了。”曲諳的語氣帶著疲憊。

空雲落瞥過去，“你是爬上來的？”

“爬山爬山，不就是爬？”曲諳道。

空雲落卻見他臉上的血痕，頓時神色一沉，指尖微抖，茶杯就這掉了來，碎成幾塊。

曲諳才發現這茶杯是阮譽送給他的，平日他使用都要小心翼翼。

“我的杯子！”曲諳好心疼，“你賠我……”

他還要去撿碎片，空雲落皺著眉，直接把人拽起來，桎梏在身前，手捏著曲諳的。傷不深，但也流了些血，曲諳卻似乎沒察覺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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