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檢查過剌覓的屍體，發現他身體發紫，頭髮黑，的確是中毒而亡的死狀。”風裡悠悠道，“只是，我還在他的耳後找到了一個細小的血點，但噬蠱宗的人都愛揣幾隻蟲在身上，興許那又是蟲子叮咬的痕跡。”

段千玿沉聲道：“也有，是有人用毒針刺進他的耳後，把他毒死。”

“沒錯。”風裡一攤手，“但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勞煩閉嘴。”

“你！”段千玿慍怒，但看在風裡有用的份上，再次忍了。

“而且我見他的手肘、頸部，殘留了微弱的真氣。這就說明了，他曾被人從身後擒制，對方一手擰壓他的雙手，另一手繞過他的脖子，一針紮在了他的耳後。”風裡道。

曲諳詫異抬起頭，“他手裡攥著我的藥瓶……”

“一個藥瓶，就算鐵證了？”風裡道，“再者說，這藥的藥方還是你的罷？有沒有毒，你心裡沒數？”

曲諳咬了咬嘴唇，藥真的有毒嗎？藥材皆是相剋，毒性抵消，說明在他的潛意識裡，這東西就該沒毒，這是他在寫的時候就定了。

“沒毒。”曲諳小聲說。

“這不就結了，所以說，剌覓不是你害死的。”風裡道，“我猜，剌覓的手中，有人想故意陷害你，不然怎如此輕易就定你的罪？”

曲諳感覺己身後一直有兩道視線，寒涼得像兩根冰錐抵著他的背。

他不敢回頭，他怕再看到空雲落的不信任，他無力再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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