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諳知道，何益相信他了。

譚凌的師父，斜山派三長老道：”僅憑一條劍穗，一罈無法辨明的骨灰，如何證明你所言非虛？”

曲諳道：“前輩，我受了莫大俠臨終之託，將他的劍穗送回斜山派，任務已完成，也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說了。信不信，在你。”

“是否屬實，待去了不歸山便知。”何益道。

“不歸山莊雖與此事有關，但絕非是他對莫大俠手。”曲諳忍不住道。

“為何你這般篤定？”何益看著他的眼睛道，“方才的話中，你也儘量避開不歸山莊，難以讓人不懷疑你與不歸山莊的干係。”

空雲落也靜靜看著曲諳，在這道目光中曲諳沉心來，發現己的確私信明顯，他對不歸山莊的維護，基於他對空雲落段千玿這些組織高層的信任，但不歸山莊不止他幾個，除他之外的人的身份有乾淨，是他以偏概全了。

“何掌門質疑得是。”曲諳虛心道，“晚輩曾被不歸山莊中人救過命，但也不該有失偏頗。”

何益慢慢收回目光，又看向了空雲落。

曲諳一顆心懸了起來，空雲落的偽裝未卸，段千玿的易容手法天衣無縫，應該不會被看穿。

何益開道：“若曲公子沒有說謊，我的徒，是你殺的？”

空雲落漠然道：“是。”

何益凝視著他，忽然對他手，攻勢之快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空雲落絲毫不亂，回手抵禦。

兩人只以雙手對抗，極快的動作卻內蘊滔滔真氣，三長老旁觀臉色忽變，何益卻已鳴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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