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芙笙羞赧間，對方忽粗魯地扯開她的蓋頭，手一拋，酒盞中盛地滿滿的合巹酒浪花似的，劈頭蓋臉灑到她臉上。

酒水順著她大紅的嫁衣而，滴滴答答，洇溼了一片。

噗通！

流雲驟然跪，緊緊拽住江祁的褲子，卻滿面茫然。

“將軍！將軍……”話到嘴邊，她哽咽了幾，再吐不其他的。

坐在榻上一動不動，芙笙鳳冠霞帔，本應羞帶怯，如卻臉色慘白。

她掠過流雲擔憂的神情，無助地緊蹙眉頭，疑惑地凝視江祁。

咚咚咚。

瑟瑟發抖的流雲無力地將頭磕在地上，一次又一次，撞進她的耳廓，撞入她的心頭。

芙笙唇微顫，垂眸只見那小丫鬟血染額頭，蒙了滿臉。

“都是奴才的錯！將軍千萬別怪罪殿，都是奴才的錯！”

她做錯了什？

芙笙伸手，顫抖的指腹輕輕撫去睫毛上墜著的清酒，茫然望著眼前的翩翩郎。他確如傳說中的那般英俊瀟灑，但他連瞧都不瞧她一眼。

她艱難扯一抹笑意：“大好日子，將軍因何動怒？若是我早前做錯什……”

“跟我走！”對方忽打斷她的話，一手攫住她的肩膀，硬是拖她了床。

她驚叫一聲尚未坐起，江祁便轉身踹開阻攔的流雲，邁大步拽著她往帳外走去。

“殿？殿！”流雲在身後嚎啕大哭，她扯住芙笙的裙角，只聽“刺啦”一聲，火紅的綢裙竟被生生撕開一段。

“放開我！”芙笙用盡力氣重重拍打他的手，甚至低頭去咬他。對方沒有痛覺似的，猛力將她一把扔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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