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煙的這個局不知道準備了多年,我栽在他手上也是應該的。
是師兄走的突然,段寒煙又是怎知道這裡的呢?
雖然整個蒼山都知道,段寒煙是欽定的一任掌門,師兄早些年就喜歡把要事交給他打理,難道師兄當真如此疼他,連這等機密要事也要早早傳給他嗎?
還是說這座暗殿是師兄繼任掌門後悄悄布的?
這個問題如鯁在喉般卡在我的心裡,終日不釋懷,就是暗殿和凌霜劍刻骨的深寒也沒有這件事更讓我感到怖。
蒼山的這場事變或許早已是註定。
權欲和性/欲方面都得到饜足的段寒煙終於肯展露他最真實的一面。
他那樣子很瘋狂又很笑,甚至有些賤。
段寒煙跟著師兄修行那多年,卻連無情道的大門都未踏進來,演了這些年著實辛苦了。
起先他總是給我藥,我清醒的時間很,也分不清他和江窈。
後來我清醒的時間多了以後,我依然不願花半分心思和靈力去分析來的是江窈還是他或是兩個人一起。
羞恥心在逐漸降低的時,報復欲逐漸上升。
不管誰來我都只喊江窈的名字。
段寒煙小就是眾星拱月的人物,入蒼山後師兄更是把他寵上了天。我先前就樂意看他面上冷靜心中氣急敗壞的樣子,現在他把怒意擺在臉上更是有趣。
大概只有凌霜劍的寒意碾進踝骨之中時我才稍稍收斂一二,他也樂意看我這幅模樣,起狠手來半點不留情。
五
我被段寒煙關在暗殿不知道多久,劍傷在這樣惡劣的環境始終難以痊癒,再加上凌霜劍的束縛,我現在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常人都不如。
只懷些微薄的期望盼著外面是否有人還記得我這個人。
蒼山的這場事變來的太過突然,莫說外人,怕是蒼山內部的訊息都被段寒煙封的死死的。
唯一的變數是枝遊,他現在還遠在燕南的幻真秘境,不知道何時才回來。
我在段寒煙面前提江窈他會生氣,但如果我提枝遊,他會發瘋。
其實我也會發瘋。
我怕我忍不住一
劍斬向他。
師兄死的時候枝遊是跟著一起去的。
然後師兄死了,枝遊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錯倒也不在枝遊,師兄輸給的是天命。
只是難免還會遷怒到枝遊,碰巧燕南的幻真秘境又開了,段寒煙就把他送去了。
笑的是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我才這樣做的,現在看來他確實是為了我,只是另有謀劃。
段寒煙從來就不喜枝遊。
按理說枝遊與世無爭,從來就不在乎什名利,除了在一個師父受學,跟他是一點利益糾葛都沒有,但是段寒煙就是跟他很不對付。
枝遊是個沒脾氣的人,他過己的逍遙快活日子,從來都懶得搭理段寒煙給他設的那些明爭暗鬥。
我很久以前過一次幻真秘境,還是帶著段寒煙和江窈一起的。
幻真秘境在整個燕南所有秘境中都是數一數二困難的,但對恪守無情道的蒼山弟子從來不是難事,我對枝游回來有無限的信,這也是為什我當時會意段寒煙把他送進去。
段寒煙當年就很慘,若不是我和江窈連殺七十二隻幻獸,只怕他當時就陷死在裡面了。
實力越強的人遇到的幻境越為複雜真實,當時我還只以為段寒煙受困是境界太高,現在想想他在無情道上的造詣當真是爛。
我把他從幻夢裡撈來的時候他滿臉的淚水,兩手死死地抓緊我的肩膀,像個孩子一樣哭著埋進了我的懷裡。
我不知道段寒煙看見了什,但那是他在我面前最脆弱的一次。
現在段寒煙依然喜歡這個姿勢,用牙齒啃咬我的乳尖,咬破後留血珠,然後再用尖溫柔地舔舐。
我仰著脖子向後掙扎,卻被他扣住脖頸猛地壓在了床上,後腦深深地陷進綾羅綢緞之中。
江窈跟著他學會了發瘋,他跟著江窈也越來越狠。
段寒煙的手越扣越緊,一陣昏沉後,他終於放開了手。
空氣凝滯沉默,只有我喘息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良久以後他抬高了我的腿,欺身壓了來,被進入的那一剎那是身體被從內裡劈裂開來的大疼痛。
身體的柔韌性在性/事裡被極大的開發,
。
他煩躁地揉搓著我身上段寒煙留的青紫痕跡,“不疼嗎?”
我偏過頭沒有看他,除卻在段寒煙面前,我兩人私相處時我始終都是沉默的。
現如我也沒有想通——江窈為什會跟著段寒煙一起向我劍,也許他己也沒有想明白,只是一時性起被段寒煙的話給勾住了。
或許他也早暗中籌謀了許多年。
那枝遊呢?我忽然想到他。
會不會有一天我突然醒來,無情進肉/穴的就是他呢?
第3章
七
段寒煙不肯再告訴我更多枝遊的事,我也不會主動開問。
枝遊是唯一的變數,也是我和世界尚存的最後一絲聯絡。
恐怕連外人都會覺得荒唐,但是事實的確是這樣。
我在蒼山待了太多年,從前師父師兄在時我就很和旁人打交道,乍一被囚禁才發現原來除了師兄的幾個弟子外還真沒有幾個人和我相熟。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魘不斷地纏著我,終於在某一次被醒時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