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新年快樂

兩人這樣來來往往兩三天，段寒舟覺得讓她幫忙這事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了一步，他也明白了，這姑娘不是高冷，是本來話就不多。

你看看這個成語，暗箭傷人就是和他有關。錦遙把筆記本翻開，是她本科時的筆記。

字跡排列工整，氣韻流暢，像楷體又比楷體飄逸些。

字很好看。嗯這裡寫的是段寒舟往她那邊靠近一點，指著本子上一處問道。

余光中先生的，落魄地時候遇到心愛的人是一場劫難，最怕是春歸了秣陵樹，人老了偏在建康城。當時很喜歡。錦遙只看了一眼便認了。寥寥幾句解釋。

段寒舟在心裡把那句話讀了好幾遍，為什喜歡？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有些東西正是缺憾才會讓人份外珍惜。錦遙說完才意識到兩個人的距離有些近。

的確，但月色很美，人也如故。缺憾與否，都很美。段寒舟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錦遙渾身一激靈，段寒舟又問了一句：你說呢？

她總覺得他的話有別的意思，正要說話，手機鈴聲不合時宜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

是錦遙的，她起身說道：我接個電話。轉身去。

段寒舟：誰的電話，太不是時候了。

錦遙回來段寒舟坐在那看資料，他看得很專注。依稀見長長的睫毛。

目若朗星，雅人深致，這個男人太美了。

這種美無關性別。

過幾天就是年三十了，段寒舟很想問錦遙要不要一起過年，又覺得這樣問會不會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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