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篇

那天也是個雨天。

紀令瑜站在家住宅的大片窗前看著位居二十一樓高的夜晚雨景，一手繞腰、一手端著紅酒，眼睛沒眨的看著朦朧霧光。

很久以前她會情一些來找她麻煩的女人，但她沒有罪惡感與愧疚，這是那些男人該有的。她始終不認為是她傷害了那些女人，好比人不會去對被施暴的孩子產生罪惡感。現在紀令瑜連情都沒有了，即使那些女人被那些男人揍一拳。

然而一個小時前馮俊商打電話來說想見她一面，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說：『你回家好好陪老婆吧。』

她絕對不會做的，是損失一筆錢以及替其他女人著想。

紀令瑜把紅酒喝光，滾滾喉嚨的想著夏祤婕，這是那女人的名字，那一天她要離開時產生好奇，翻了馮俊商留在一旁的公事包中的皮夾，掏了身分證看配偶欄。

『我離婚了。』

馮俊商的氣沒有愉悅，但也沒有一絲感傷，是鬆一氣。

紀令瑜垂眼，以為以在這高度看到夏祤婕的身影。好果斷，她看起來不像是果斷的女孩，跟那些找紀令瑜麻煩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平時好強勢，遇到丈夫包養外邊女人或藏情婦，或許因為尊心與面子死不肯服輸，看在紀令瑜眼裡只是越來越丟臉。

紀令瑜不認為夏祤婕是認輸。

她贏了，贏回了人生之類的吧。

清晨點半的鬧鐘響了五聲後，夏祤婕轉身按掉，她先睜開一隻眼睛，吃力喚醒第二張眼皮，坐起身來用力伸展身體，輕輕顫抖過後掀開棉被了床，搖搖晃晃開啟門左轉開燈進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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