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冰坐在池飲冬身旁,食指撓了撓腦袋,眯著眼睛想著什,趁著池飲冬不注意攤開手掌看了手裡寫的臺詞,說:“這藍色風信子的花語是生命,英國人結婚時新娘就要手捧一束藍色風信子,代表了結為夫妻後將成為彼此生命中不缺的一部分。”
瑜冰垂手,又添了句:“所以季念青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吧?”
池飲冬神情還是迷茫,說:“我已經結過婚了啊……”
瑜冰語,差點腦子沒轉過來該怎回覆池飲冬,只硬著頭皮說:“那你喜不喜歡這花嘛?”
池飲冬唇角勾起笑容,“當然喜歡。”
“那不就對了,其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
“女士先生,前往阿姆黎斯亞特島的乘客以進行檢票了,Ladies alemen, passengers going to Amriyat are ready to che……”
聽到提示音,候車的乘客都起身排隊去檢票,池飲冬和瑜冰起身,瑜冰朝廁所的方向看了眼,道:“她倆好像還沒好,我打個電話問她。”
瑜冰播電話說話:“喂,念青啊,啊?喔……好的,我就來。”掛了電話,對池飲冬說:“鍾醫生好像生理期了,我拿去送一姨媽巾。”
池飲冬環視了,偌大的機場一角有一個超市,“超市在那邊,我去買吧。”
瑜冰從兜裡掏一片,說:“不用了,剛好帶了一張,你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就來。”
說完這話瑜冰朝衛生間的方向跑去,一溜煙的跟孫悟空似的。
池飲冬:……怎天大家都怪怪的?
她站在原地等待,眼見乘客已經陸陸續續的進了檢票,那三人卻還不來。
就在池飲冬想打電話催促的時候,不知道從什地方突然一溜煙地竄一群人。
那群人統一戴著黑色帽子,穿西裝打領帶,擦得發亮的皮鞋,最重要的是手裡還都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皮箱。
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從她身旁掠過,吸引了池飲冬的目光,這裡頭有男有女,池飲冬心想穿這整齊應該是那個舞蹈團要去參加國際比賽?
那群人和她擦肩而過,果然他正朝檢票的方向走去...
池飲冬有些走神,恍然想起己是要打電話給季念青的,低頭正準備打電話,結果她電話還沒撥去,耳旁突然響起了滋滋的聲音,是復古音響的聲音,好像是在除錯,但並沒有音樂。
就在滋滋聲響起瞬間那群人突然停了腳步,突然安靜來,再次吸引了池飲冬的目光,池飲冬抬眸去看,發現那群人像是被冰凍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動。
音響持續滋滋了幾聲,緊接著突然響起了律動的音樂,光是聽前奏池飲冬就知道是哪首歌了——那首Maroon5耳熟詳的《sugar》,前奏一響起,所有人轉過身來目視池飲冬。
突然被這多人盯著看池飲冬有點不然,饒使她平日多淡定此刻眼裡還是閃過一絲波瀾。
音樂前奏響起,只見舞者手裡的箱子一側被開啟,嘩啦啦地箱子裡頭散落了一地的玫瑰花瓣。
接著所有人跟著音樂整齊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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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做著動作,時不忘從中間空一條道來。
只見季念青從那條道里走來,穿著一套黑色寬鬆西裝,內襯潔白襯衣,還不忘打了條領帶,她頭頂著一個禮帽,和其他人不的是西裝胸包裡插了一朵鮮豔的紅玫瑰。
音樂雖然是大家都聽過的sugar,但節奏進行了改版,比原音樂還更輕快些。池飲冬看著季念青跳舞,動作精準有力,再帶上她那明燦的笑,池飲冬差點被她颯暈過去。
黝黑及肩的長髮跟隨著音樂的節奏飄逸,她高挑的身量,筆挺的身姿,纖瘦柔美中不失颯氣,每一個動作都青春活力,那雙撩人的桃花眼裡泛著滿滿的愛意。
一刻季念青一個轉身的動作,目視池飲冬那瞬間還不忘給她拋了個媚眼。池飲冬站在原地,倒吸了一氣,雙頰變得滾燙起來。
當音響裡唱那句“Yar,Yes please,Won\'t you e and put it down on me”的時候季念青雙手抬起,十分巧妙地用手指對池飲冬比了個愛心的動作。
池飲冬瞳仁裡閃爍一絲悸動,心臟砰砰直跳,彷彿季念青那小心心真的拋到了她心裡,簡直要命。
站在一旁的瑜冰捂住胸,在鍾安耳邊小聲道:“噢我的天,我的心都酥了,這真的是季念青嗎?”
別說瑜冰了,鍾安己都覺得甜。她還發現原本有幾位趕飛機的路人看到這一幕差點沒趕上飛機,要不是行的人拉拉扯扯簡直就不願意走。
一曲舞蹈很快結束,跳完過後季念青走向池飲冬,竟然單膝跪,看著池飲冬時款款深情,簡直要閃瞎了單身狗的眼。
只見季念青將兜裡的玫瑰花拿來,遞到池飲冬面前,季念青雙目閃爍明燦,溫柔笑道:“池飲冬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難怪天一大早季念青就門去了,說是去買什東西沒聽太清,這人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什,經常吃完晚飯還要去舞蹈室練舞,池飲冬以為她只是在忙工作室的事,沒想到是揹著己排練舞蹈去了。
從舞蹈開始到現在不過也就幾分鐘的時間,池飲冬卻已經腦袋一片空白,面對季念青遞過來的那支鮮花,她竟然就木訥的站著不知道該做何種動作。
“池飲冬小姐,你願意嫁給我,當我的妻子嗎?”季念青又問了一遍,她清脆的聲音將池飲冬從愣神中拉扯回來。
池飲冬覺得己眼角變得溽熱,嗓子啞啞的說不話,只點頭示意。
周圍立馬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要不是這是機場估計有人得大聲喝彩起來了。
“恭喜恭喜啊~~~這是戒指!!!!”瑜冰作為季念青提前安排好的工具人,及時為兩人遞上戒指。
雖然先前已經結婚過了,但那戒指季念青在婚禮結束就摘了,具體掉在哪去了也不太清楚,倒是池飲冬一直把那戒指戴在手裡。
季念青拉過池飲冬的手,她的指白而纖長,細如蔥段,很是漂亮。
她指著池飲冬手上的戒指,說:“這個不算,所以我要現在摘來,給你帶上屬於我的婚戒。”
池飲冬緊緊抿住唇,眼睛酸澀,極力在剋制己的情緒。
關於戒指這事雖然她沒說,但一直
都很介意,一年前結婚那天季念青目光沒在己身上停留片刻,當然也沒看到那天己專門為她穿上的婚紗,後來發現戒指早就被她摘掉了,於對那場婚禮的尊重,婚戒池飲冬一直沒摘。
兩人後來雖然已經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池飲冬不止一次對於當初的婚禮感到遺憾,那時季念青不愛她,眼裡沒有她,這多年來池飲冬覺得己的眼裡除了她再也裝不別的人。
無名指上的鑽戒被摘了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閃耀的鑽戒,戒指低調內斂卻不乏設計感,冰涼的戒指戴上手指,池飲冬心裡盪漾起一絲奇妙的感覺。
像是這一刻那種遺憾才被填補起來。
季念青看著銀色的鑽戒戴在池飲冬纖長的手指上,心裡溢一絲甜蜜,再看池飲冬全程都說不話的樣子,倒是覺得她這樣子有點過於愛了。
她把手伸向池飲冬,主動道:“啊~老婆,你給我戴上吧,戴上這個圈圈,青青以後就是你的人啦!”
由於季念青說話時的樣子太愛,有賣萌的嫌疑,站在一旁的瑜冰忍不住雞皮疙瘩抖了一地,心想你閉嘴吧,剛才你那酷酷的樣子呢?
想歸想,瑜冰眼見到季念青了,細心地將池飲冬手上的花接過來,再把鑽戒遞到池飲冬面前。
池飲冬捻起那枚鑽戒,牽起季念青的手,臨戴鑽戒前,池飲冬唇角的笑再也抑制不住,漾一個極其迷人的笑,道:“那小青青你以後就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了哦~”
季念青笑得飛起,一秒內心卻有一絲驚慌:這話怎聽起來那瘮人呢?
“快戴上!!!戴了給我親起來!!!”人群中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池飲冬循聲望去,發現親友團竟然都在場,什池素啊,季明朗啊,己的妹妹啊,季念青的舅舅舅媽啊,就連池老爺子和季老爺子都來湊了熱鬧,鍾安則是站在一旁,目光裡全是祝福的笑容。
剛才吼的那一定是季明朗。
天啊!他什時候來的啊!池飲冬收斂了臉上的笑,畢竟她還是那個冷冷清清的大小姐啊,人設不丟。
瑜冰催促:“快快快戴上,我腰痠了。”
季念青瞪了她一眼,說:“你不要破壞我和我老婆美好的氛圍好不好。”
大家都等著,池飲冬也不墨跡了,將戒指戴在了季念青的無名指上。
就在季念青想親池飲冬時,池飲冬先她一步,攫起她的,不羞不躁地啃了她一。
唇角帶著熟悉的馥郁芬香,還有那支紅的味道,季念青心潮澎湃,內心彷彿有一萬隻蝴蝶在飛舞。
季念青心中暗感嘆:啊...池飲冬這人間尤物,她怎二十多年後才發現呢?還好兜兜轉轉兩人最後終於在一起了。
這場求婚季念青策劃了將近一個月,先是和機場管理人談了好久才意在一個沒什客流量的時間段求婚,畢竟公眾場合人多了難以維護秩序。
至於到阿姆黎斯亞特島的機票是假的,季念青壓根沒訂。
三小時後,人登上前往愛爾蘭島的飛機,親友團則是來湊個熱鬧,因為工作原因留在了A市。
坐上飛機後,池飲冬抱著那束藍色風信子發呆,整個人還沒從剛才的場景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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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冰見她這樣,調侃道:“季念青,你以啊,結個婚把你老婆結成傻子了。”
季念青嘴角拉扯一個警告的假笑,伸手將池飲冬的手拉到己手裡緊緊握住,為了安撫她還不忘輕輕拍了拍。
鍾安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身旁坐著瑜冰,瑜冰在和季念青聊天,偶爾鍾安會聽到那幾個詞,對於內容不太關心。
緊接著,雖然瑜冰是在對季念青說話,但她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清晰的傳到鍾安耳朵裡:
“季念青,話說你和池飲冬以前不是情敵嗎?不是爭著搶著要柏芥嗎?”
“就你話多。”季念青踩了瑜冰一腳。
“害,這有什,你看你現在這恩愛,不是情敵變情人了嗎?”
季念青矯正她:“我不是情人,我是妻妻。”
瑜冰擺了擺手,“說不過你,反正我單身我酸了。”
一直沒說話的池飲冬終於回過神來,她冷不丁地插了句:“你怎不和鍾醫生湊一對?”
瑜冰的笑容凝固,心想池龜子!!!你不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是咱追擊的時候嗎???當然不是!!!
為了緩解尷尬,瑜冰轉向鍾醫生那邊,笑嘻嘻道:“她開玩笑呢,你別當真。”
池飲冬抿唇一笑,接著道:“鍾醫生啊,我沒開玩笑,瑜冰她喜歡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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