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半晌，估摸著是姜鶴眼裡的疑惑太重，顧行歌突地認識到了問題所在，他從一開始就認為姜鶴喜歡他，所以將姜鶴做的一切都代入了這一點，不論是姜鶴對他好還是要叫他哥哥，他都意識地認為，姜鶴是因為喜歡他，才會這樣做。

從現在看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一旦有了懷疑苗頭，那以往的那些疑惑便就解釋得更加清楚了。

比如說姜鶴為什從不主動親近他，為什他親近姜鶴的時候，姜鶴會有一些抗拒，太多太多的蛛絲馬跡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以往顧行歌戴著一層濾鏡看姜鶴，將所有不合理都變成了合理，如這層濾鏡消失，所有的不合理便再次湧現了來。

他都說不清己心裡是難受更多一點還是震驚更多一點，又或者是什別的。

一股氣鬱結在胸，攪得他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起來，顧行歌想，那如此說來的話，姜鶴……姜鶴是不是就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是啊，他想這應該就是真相了。

畢竟他從未聽見過姜鶴說喜歡他，說愛他。

是顧行歌仍是抱了最後一絲幻想，他顫抖著唇，極其艱難地問了那個讓他無比心慌的問題，“小師叔，你……喜歡我嗎？”

姜鶴滿臉疑惑，似是不明白他為什要問這個，只是他還是認真地回答道，“喜歡啊。”

顧行歌心裡剛露一絲喜色，就被姜鶴接來的話又打了回了原形，他說，“我願意叫你哥哥，當然是喜歡的，就跟喜歡師父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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