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期考到了，姜鬱又患上些考前焦慮。近來，認識她的人經過她身邊都會對她說句加油拿下英語第一。她微笑點頭，卻覺得身邊的人彷彿比他們本人還在意名次。

同學讓她加油，老師讓她加油，父母也讓她加油，周圍的人對她給予了很高的期望。

姜鬱對他們過分關注的目光有些犯怵。她第一，他們捧她，若她不是第一，他們要開她玩笑。她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希望自己不是第一，守擂可比打擂累多了，她時刻得擔心自己掉下去，而競爭擂臺的竟然還是自己最喜歡的人。

考前一天晚上，姜鬱明明很困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第二天一大早頂著個熊貓眼來考試。開考前，大家四散找自己考試的班級時，姜鬱看到了言禾。她沒打招呼，下意識想從他身邊繞過，卻被他拉住帶到樓梯間。

“早飯吃了嗎？”

“嗯……”

“沒休息好？”言禾看她一臉疲憊，摸了摸她的臉。

“睡挺好的……”

他也不拆穿她，抱住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下，“你別有壓力。”

姜鬱陷進他懷裡十分安心，她軟了下來，老實說：“我怎麼可能沒有壓力？都是你給的。”

言禾順著她的頭髮說：“我多錯幾道題好嗎？”

姜鬱抬起頭，直直地看他。

“別誤會，我很心疼你，不是什麼讓不讓的問題，我根本不如你。可我既不想你和我較勁也不想你因為考試有壓力，名次對我來說不重要，你才重要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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