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之還是搖搖頭，她說不出話來，一旦張嘴，就會哭得更大聲。

“又或是覺得，很委屈？”蘇夏年問。

顏汐之仍是搖搖頭，蘇夏年皺了皺眉，“那你哭什麼呢？我做了什麼讓你哭的事？”

顏汐之爬起來，使勁兒抹了幾把淚，哽咽著說，“不是你，是我自己。”

蘇夏年反倒笑了，“自己把自己弄哭了？”

“覺得自己是混蛋。”顏汐之雙臂抱膝，哭著。曾經的你，確實挺混蛋的，蘇夏年心底雖然原諒了顏汐之，但還不想那麼早讓她好過。她為了顏汐之，可是吃了太多的苦頭，現在，她還沒怎麼著，人就哭了，聰明瞭嘛，知道用苦肉計了，“你確實混蛋，如果你是為這事哭，我不會哄你，混蛋哭過之後依然是混蛋。”蘇夏年這次出去，再回來，已是吹完頭髮了。

顏汐之也不在床上了，蘇夏年出了臥室，沒聽見浴室裡有聲音，人呢？她剛剛出來的浴室，不可能有人，另外一個浴室，燈都沒開，難道人離開了嗎？蘇夏年眉頭皺起，如果真的離開了，那就不要回來了。

就在蘇夏年轉身要回臥室的時候，聽見了細微的聲響，她走過去，沒有立刻開啟燈，藉著客廳的光亮，隱約看見了一個人，是顏汐之，正坐在暗黑的浴室角落。蘇夏年開啟燈，顏汐之身體還溼著，但衣服還沒脫，人還是在哭的。

這人真是……

“起來，好好洗澡。”蘇夏年把人拉起來，顏汐之聽話地站起身，開啟花灑，站在下面，低著頭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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