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陸青清麗的臉上，懸掛兩行淚痕，在整理好衣衫後，焦急又略帶哭腔地問道：“你究竟是不是季艾？”

她所認識的季艾，悟性資質雖高，可修為並不深厚。

眼前這人，似乎還是季艾的身軀，可無論性格，還是手段，都絕非季艾。她與季艾自幼長大，然後又同時在靈雲派學藝，又豈會不知。

她心裡極為掙扎，心道：“倘若真的是原來的季艾，又豈會這般待我……”

燕明長嘆一聲，說道：“我擁有季艾的所有記憶！不知這個答案，姑娘滿意否？”

陸青雙眸之中的淚珠，又落了下來，良久，才抬起頭，以仇恨的目光盯著燕明，說道：“你殺了他？”

燕明搖了搖頭，說道：“與我無關，是劉桑。”

頓了頓後，又說道：“他死後，我方才佔據了他的身軀，然後，替他誅了劉桑，他的意念之中，對你極為執念，所以……”

陸青聞之，頓時癱倒在地，不停抽泣。

“他死了！他死了……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

終於，陸青緩緩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小刀，就要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戀人已死，生者亦無眷戀。

燕明右手食指先屈後彈，一道指力，攜帶破空聲，轉瞬間，即擊在那柄雪亮的匕首之上。

燕明嘆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又何必一心尋死？”

陸青撕心裂肺地哭泣道：“我想死，為何不讓我去死？”

燕明嘆息一聲，並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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