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宋梓毓垂了手，一種連呼吸都突然阻了的感覺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她兀低了頭，不敢再看面前那冷淡又平靜的臉，她說的話彷彿在她的腦海裡旋轉、旋轉，讓她的意識也變得頭目眩了起來。

一的窒息感從升騰而起，她唯有的意識只聽到己聽起來沒什力氣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老師，知你心不好不起，天過來打擾你了

像是個垂危的人那樣，她呼一堵的氣息，說的話如氣音：，先走了，

她再說不去了，全身彷彿承重千斤，明明想離開，腳就像粘在了門邊的地上，僵直的像是要折斷了才讓離開。

那要被割裂的苦楚險些讓她沒忍住掉眼淚。

但她不敢再站在這裡了。

她以麻痺己這些話都是老師心不好才說的，她怕她繼續說更傷人的話，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勇氣來安己了，惶恐和畏懼讓她的心都哆嗦了起來。

她膽怯了。

宋梓毓猛地轉過了身，狂奔樓。

落荒而逃，彷彿身後是緊追不捨的絕望，逼迫著她，離開這個地方。

不是這樣的。

迎面來的風颳過她的臉頰，不爭氣的眼淚從眼角。

她的心裡只剩逃離的本，無意識地狂奔著。

不是的，是聽錯了。

她想。

一定是讓她生氣了，都是的錯。

那簡單的兩句話彷彿拆成了無數個字元在她的腦海裡迴盪，因為她不敢接受拼成完整的語句。身體脆弱得不堪一擊，不過是幾句話就讓她感到如被擊碎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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