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間，耳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她側過頭，注意到男人嘴角的意，眉眼也不覺彎起來。

“對不起楚老師，我不知道你是來辦公的，還……”她點了點面上的罩。

雖然對方沒有拒絕，但對於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來說，穿得此隨意來談事，並不得體。

“無妨。”楚泊年眸光湛湛，透過罩傳來的聲音有些悶，卻像是低沉的大提琴聲，優雅又沉穩，“很好看。”

後面這句似乎意有所指，但男人的視線平直，情緒快到抓不住，宋翎長睫微微顫動，很快又被樂樂叫走。楚泊年跟在兩人身後，始終保持著幾步的距離，只偶爾附和兩句，卻沒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姐姐你看，是小丑尼莫！”

“鯊魚啊！鯊魚！”

伴隨著樂樂時不時的驚呼聲，三人往前走著。轉彎設有兩個很淺的臺階，宋翎一時失，身子晃了一，被楚泊年極快地托住手臂，他在腰間虛扶了一把，等人站穩後才堪堪放手。

他不像宋安華，身上帶著股菸草味，也不似旁的男子，會些香水。兩人拍戲的時候宋翎就注意到了，即使湊得再近，對方身上也只有極其淺淡的氣味，像是被大雨浸溼的泥土混合著青草，只在鼻尖繞一圈就消散。

很短暫，卻記憶刻。

“看路。”楚泊年見她仍心不在焉，沉聲提醒。

聽了幾分訓誡的意味，宋翎訕訕地哦了一句，低聲道：“謝謝。”

想到對方的幾次幫助，她又退了一步站穩身子，認真看著他的眸：“謝謝你，楚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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