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就當沒聽到，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霽月，穿好了嗎？”

霽月沉默了會兒，南星又聽到了布料摩擦的聲音……

半晌……

“星星，我真的不會穿……”霽月的聲音更委屈了。

南星緊了緊手指，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認命般的轉身。

霽月倒是把褲子穿好了，他現在正拿著上衣迷茫的站在那裡。

褲子穿好了就行，南星鬆了口氣，就是這套衣服看上去是真的複雜，也不怪他不會穿。

南星給他穿著最裡面的深灰色襯衣，一點一點給他把釦子扣好，然後套上藍色裝飾性的馬甲。

襯衣領子很高，袖口還有著精緻花邊，還真是復古啊……

這一套衣服霽月穿著意外的合身，南星給他扣完最後一顆釦子，微微抬頭，在月光下仔細看著他。

霽月耳朵上的魚鰭已經消失了，頭髮的顏色也變深了一點，只是眼眸還是好看的墨藍，莫名有些混血的感覺，高挺的鼻樑下是紅潤的薄唇。

看上去是剛成年不久的少年，面容都格外柔和。

穿上這一身衣服，就像大海里走出的小王子。

南星笑了笑，突然想起什麼，“霽月，你今年多大了啊？”

這個問題還真問到霽月了，人魚可以活很久，他一直一個人待在海里，他也不知道他具體多大了，但好像是成年了吧……

看著霽月的眼神，南星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年齡，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她也不在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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