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謝知白恍惚之間,聽到似乎有人在叫他。之所以是似乎,是因為這聲音離他很近,是對著他說的,然而丞相府的下人不會這樣稱呼他,不管是在府裡還是府外,便是皇帝,也得客氣地稱呼他為“謝相”。
他只以為是他昨夜批改公文睡得晚了,早上尚未清醒,模糊間聽錯了。但是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是恪禮,他幼時父親安排在他身邊的書童,跟隨了他十餘年。後來謝家覆滅,他誰也沒救下,恪禮自然不可能活著,更不可能在那麼多年過去後,依舊年輕稚嫩。
屋內的陳設也不復他睡前的模樣,若當真是皇帝派人動手,也不可能是出於嚇唬他而連夜給他換了個屋子。
恪禮沒有注意到他神思不屬,取下燈罩,換上新蠟燭:“公子你也不必太過心急,老爺雖然辭官了,但他在那裡看著,那些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冷冽的冬日,書房四角擺著火盆,裡面的銀絲碳燒得通紅。寒風吹動火苗,牆上的人影也跟著抖動。恪禮忙去檢查,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關嚴的窗戶居然打開了,雨絲順著寒風從縫隙裡鑽進來,一片涼意。
恪禮急忙去關上窗,錯過了謝家公子臉上震動乃至驚愕的神色。
這是他為相之後少有的情緒波動。自他擔任丞相之後,為防政敵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他便控制住情緒,面上不會出現太多的表情,世人於是傳言謝相深不可測,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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