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此時已經穿上了衣服，將頭埋在屈起的雙腿間，卞院長坐到她身旁，攬住了她的肩，“怎麼回事？他們欺負你了？”

“你別不說話啊，你跟我說說，他們怎麼了你？”

“蘇漫，這事都怪我，是我不好，不該安排你當這個模特，我這就去替你討回公道！”

說完，卞院長就要起身往外走，卻被蘇漫緊緊拉住了衣角。

“你放手，別抓著我，我不能就這樣看你受委屈還悶聲不吭。”

卞院長繼續作勢要往外走，蘇漫卻真的放了手，害得他一個踉蹌差點跟畫架一同跌在地上。

“你——”

卞院長氣得倒仰，才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就聽蘇漫小聲囁嚅道：“別、別去……”

“我不想你難做……”

卞院長臉上的神色這才好看些，他扶了扶鼻樑上歪掉的金絲眼鏡，將她攬進了懷中，“漫漫，別怕，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嗯？”

“……你對我真好。”

“傻瓜……”

“答應我，你誰都不怪好嗎？這件事……嗚嗚……它本就是個意外。”

卞院長嘆了口氣，“漫漫，你就是太善良了。”

“你先答應我好嗎？我不想你為難……”

“好好好，我都答應你。”卞院長的臉上也泛起一絲得意的笑，顯然蘇漫的一襲話讓他很是受用。

然後他就聽見了——

“哦，也沒怎麼樣，就是我大姨媽來了，然後他們嫌穢氣都跑了。”

卞院長臉上的笑容緩緩裂開，他聽到自己彷彿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你說你……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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