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你接來有什打算？”張河好奇問。

賀緋咂摸了一, “然是想辦法立功升官了。”

張河眼神閃了閃，忽然神秘兮兮趴到賀緋肩頭：“敵人也不是天天來犯, 你如果迫切想要立功, 就得主動擊。”

賀緋上道詢問：“喔，張大哥有什良計？”

張河摸著後腦嘿嘿笑：“良計談不上，也就是多點經驗。”

他問：“你有沒有想過當斥候。”

賀緋沒應也沒不應，他只是道：“聽說斥候挑選極其嚴格，我現在怕是沒資格進去。”

“你想多了。”張河拍拍他的背, 語重心長道：“咱這裡是哪裡？是邊關, 是軍營，天天在刀上舔血過日子, 隨時都會沒命。所以在這裡, 除非是罪犯，否則一切都靠實力說話。”

“只要你有真本事，那升官也極快。年將軍不止存在戲文裡。”

周圍安靜得落針聞, 只有外面的狂風偶爾吹過, 灑進一點聲響。

賀緋別開眼，繼續整理東西, 漫不經心道：“你對我這有信心？”

“當然了。”張河毫不猶豫道：“我見過你揍人的樣子，更見過你殺敵的樣子。”

那乾脆利落的手法，連將軍也欣賞不已。

賀緋笑了笑，沒再這個問題多談。但是張河的話的確落進了他心裡。

晚上，他躺在床上, 周遭黑暗無邊，他的腦子裡卻是亂哄哄的。

他彷彿還在戰場上，對面是敵人猙獰扭曲的臉，溫熱的鮮血濺到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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