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將另外一個罈子的繩索解開，用手鉗了一條掌大的魚：“楚哥，張嘴——”

盛言楚宛鳥窩裡嗷嗷待哺的鳥，張大嘴。

小魚先燻後曬再醃的，一進嘴裡率先品來的是鹽的鹹鮮，將肉一咬開，魚香的氣味瞬間在腔中爆棚，小魚的刺壓就不用吐，嚼起來又脆又香。

盛言楚捧著小臉吃的歡樂，程笑眯了眼，道：“這一罐子小魚全是貴哥河摸的，他說你吃魚，非要我做成小魚給你送來。”

盛言楚嘴裡的牙齒最近都齊全了，牙齒一，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吃這種嚼起來得勁的吃，小魚隨著時間的發酵魚肉變得格外的難咬，正適合盛言楚沒事的時候拿來磨牙用了。

“我也有東西要送給貴表哥，”盛言楚貪吃的從罈子裡又拿了一條小魚，邊使勁的嚼邊往屋裡走，很快，他手中多了兩書。

“喏，這是我這半個月在縣學抄的書，還請表捎回去送給貴表哥。”

“辛苦你了。”程明白弟弟程以貴有多向往縣學，雖不進縣學讀書，擁有縣學的書籍也是不錯的。

盛言楚嘿嘿笑，吃小魚的間隙邊問起程以貴的功課，程有福不打擾表弟兩的談話，便拉著程娘到旁邊說話。

說來說去問的無非是程娘在縣裡過得不，以及繡坊的事。

“柳家打算等成親後，讓他小兩搬到靜綏縣裡來住。”

一聽程嫁人後要來縣裡住，程娘臉上笑容：“也算熬了頭。”

“這才哪跟哪？”烏氏撇嘴，“男人成親前啥話都說的漂亮，要我說，女人想熬頭還得己有事，像我，家裡的裡裡外外都是我在持，這樣你哥才不敢跟我大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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