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己順順利利的完成了會試考卷，盛言楚突然覺得手上這點痛算不得什。

外頭舉子大耷拉著腦袋，盛言楚隨便一掃就看到一兩個偷偷抹淚的，這些人中，開心地笑容的很。

一聽才知道他當中有個了考卷，有個最後一場沒考好，還有個手凍僵了字寫得很馬虎……

就在眾人哀嘆連連時，忽見後邊巷子抬好個蓋著白布的擔子，擔子往這邊抬時，大樹的舉子臉色驟然一變。

盛言楚站起來緩步往門走，目光及到搭在擔子上的死人手臂後，盛言楚心不由暗驚。

舉子竊竊私語。

“都臨到頭了，怎就沒熬過去呢？”

“咦，你想岔了，剛抬去的那人不是這兩天嚥氣的，巷尾那邊的人說，早在第一場的時候就發現這人不對勁了……”

話音剛落，又一個擔子抬了過來。

眾舉子倏地閉緊嘴，貢院內一時間靜若落針聞。

這樣的擔子每條巷子都往外抬了一兩，盛言楚跟著舉子往貢院門走，像他這樣扒在貢院鏤空垂門往外看得人有很，盛言楚仗著個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地上的一屍體。

此時白布已經掀開，這些讀書人因死在貢院，朝廷便即刻派人去尋這些人的親眷前往貢院收屍。

離盛言楚最近的一屍體是個年輕人，年歲約莫十上，此刻伏在男人身上痛哭的是一小廝，從小廝的哭訴中得知，此人家中剛添了一稚子，稚子還未見過親生父親，這人就凍死在了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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