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男人站到空上憑空踢了一腳，試圖將當時的景復原給大夥看，稽的模樣逗著眾人哈哈大笑。

應玉衡見大家有意無意的忽視他，也沒惱，嘆氣後端起茶水百無聊賴的來到窗前看外銀裝素裹的天。

盛言楚睨了眼歡鬧的人群，旋即起身行至應玉衡身。

“《晉書》中謝太傅問謝家子女雪像什，有說像撒鹽，有說像飄若的柳絮。”【注1】

盛言楚笑著將茶盞放置一旁桌上，揹著手望著外的鵝大雪，續道：“一小小雪就有種說辭，何況是翰林院？”

“你是？”應玉衡趕忙拱手問禮，“賢弟說得，倒是愚兄鑽了胡巷子，翰林院有清貴，亦有奢靡，端看外人怎看了，就好比這雪。”

盛言楚挑眉，暗道這應玉衡聰明的很，就目前看來也沒有迂腐到哪裡去嘛，迂腐至極的讀書人盛言楚見過不，那些讀死書的書生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應玉衡明顯不是。

“讓賢弟看笑話了。”應玉衡慚愧的拱拱手，斜睨了眼身後那幫已經轉戰詩社的舉人，道：“賢弟也是上京趕考的舉人嗎？”

盛言楚笑著點頭：“在是臨朔靜綏人士盛言楚，還未請教兄的名諱。”

應玉衡二十六，比盛言楚足足大了十來歲，家中早已娶妻生子，為了明年的會試，應玉衡咬牙將待產的妻子留在老家，獨揹著包裹上京，只為在會試前聽一聽朝廷的動向，好在會試中調整己的答題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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