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娘將洗好的菜一一往小木桌上擺，接過盛允南遞過來的木碗，程娘盛了碗魚湯給盛言楚：“山寒冷的，外邊江面上竟還有釣魚的漁民，我瞧你這兩日嘴子都幹了，便從漁民魚簍裡買了條小鯽魚燉湯給你喝，惜沒小蔥，不然更香。”

盛言楚手接過木碗，嗅了嗅魚湯的鮮味，樂悠悠道：“有魚湯已然是事，沒小蔥無礙。”

嚐了魚湯，盛言楚只覺一的鹹鮮滋味順著嚨直通胃裡，一氣喝了半碗後，盛言楚抿了抿碗裡的魚肉，邊嚼邊續之前的話。

將戲團盜賊和小孩的事和程娘說了一通，盛言楚話頭一轉，道：“娘剛不是問我想什想那認真嗎？我在想戲團那小猴子。”

程娘唏噓不已：“那猴子被圈養年，瞧著聽得懂人話，歸山林還不去富貴人家做個小。”

盛言楚勾起唇角，揶揄道：“娘來一趟倒比窩在靜綏好了，連小都知曉了……”

“就你會貧嘴。”程娘眯起眼睛嗔笑：“在船渡那日我跟著一幫婦人天南海北的侃，這些詞都是跟著她學的，她說京城的富主很是喜歡擱家裡圈養各種小。”

鉗起一塊魚骨扔給盛小黑，程娘又道：“不過像咱小黑這樣大的小貌似並不見，等去了京城，楚你得悠著些，小黑牙尖齒厲，若是咬傷了人咱理虧。都說京城遍地是官，搞不好就咬了權貴子弟……”

盛言楚暗暗點頭，從前他一直認為盛小黑是條狼崽子，昨晚盛小黑眼睛眨都不眨的將戲團盜賊的手臂一咬斷後，盛言楚覺得他有必要重新審視眼前這個被他喚了好年的狗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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