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只是懼怕骷髏，拿起刀殺人的事他有膽量做。

嘆了氣，他還是希望柳持安和他娘和和的度過餘，鬧到那等你死我活的地步誰也不想看到。

定了定，迎著晨曦的腳步，盛言楚挽著程娘靜悄悄走柳持安所在的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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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得虧是從西北的大營骫骳山那邊過來的，若是從伽梨江過來，不知道要遭西北老百姓的圍攻。

宅子前，盛言楚特意從小公寓裡拿了兩件西北輥袍換上，一路過來時，倒是有早起的人上前詢問，盛言楚厚著臉說了兩句西北話，竟糊了過去。

靠近柳持安所在的屋子時，程娘一個重心不穩腳崴了，屋裡伺候的人聽到聲響連忙走了來。

“什人？”

望著大威武的漢子走過來，著罩的盛言楚沒有發怵，扶著程娘蹣跚來。

“麻煩您向你的首宗通報。”盛言楚認得眼前漢子，壓著嗓子喊了聲漢子的名字。

“就說程娘子來看他——”

程娘羞得低，咬牙附和：“我姓程，叫——”

話還沒說完，厚重的門簾忽被人撩起，來的人正是柳持安。

“娘？”

柳持安嘴發白，睡眼惺忪，顯然是剛醒不久。

漢子忙扶住柳持安，語氣憐惜：“您怎起來了，彆著了風，待會又要咳。”

這話就跟開關似的，柳持安手還沒伸到程娘面前倏縮了回去，旋即捂著嘴猛咳起來，聲音急促，還沒氣又開始悶咳。

程娘不忍，遂求助地望向盛言楚。

盛言楚默默的將掛在腰間的壺取來，他沒有親拿給柳持安，是將其轉給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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