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抱住人,忙喚還沒走遠的大夫給華宓君把脈,無,傷心過度導致心力瘁。
“大夫留步。”
盛言楚喊住準備離開的大夫,近前問道:“我家老祖宗年歲已高,也不知他——”
後邊的話大夫懂,便道:“老大人年輕時身子健,故而才有此高壽,但人吃谷雜糧的,是要跟子孫後代告別。”
頓了頓,大夫伸兩根手指,嘆氣道:“老夫會用盡全力保老大人,但最多兩個月,兩個月後…”
送走大夫,盛言楚端著藥碗喂華宓君,大夫的話,他一字不漏說了來。
“兩個月足夠。”華宓君寡著一張臉,切齒道:“先帝薨逝,你我便來了陵州,華正平和唐氏倒多活了一年。”
盛言楚拿帕子華宓君的嘴,淡道:“這兩人罪有應得,但華正平你動不得,此人給我,你只置唐氏。”
華宓君耷拉著情,抬眸見丈夫臉容繃,她只好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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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遲了天,盛言楚於八月初帶著妻和程娘還有棠坐上回京的官船。
臨走前,他原是想把江知樾送回陵州,這孩子心眼太多,又好動,他擔心一不小心會惹李老大人氣火攻心。
“恩公,我不走。”
江知樾抱著不撒手,似是瞧盛言楚的顧慮,江知樾小聲叫屈:“我跟李爺爺玩得好了,府上的丫鬟說恩公這趟去京城沒個載回不來,李爺爺生了病,我若也走了,就沒人陪李爺爺了,恩公行行好,讓我留這吧,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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