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想來並不是什稀罕的事，不然戚尋芳也不會單獨拿來說。

盛言楚心裡難受的，他放眼望了望日在場的諸多舉人，大家此刻都在舉杯執箸和身的人笑得歡快，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積極樂觀的表情，他在想，這些人真的會在某一天和他作對嗎？

詹全大手將己面前沒怎動的桂蒸臭鱖魚端到盛言楚面前，壓低聲音道：“盛解元心裡不舒服我理解，但戚大人是過來人，肯定不會瞎說。”

盛言楚挑眉望著面前這碟子魚，詹全立道：“我聞不得魚腥，盛解元既愛吃這魚，不若把我的也吃了。”

每人一條，魚並不大，盛言楚己那一條吃得只剩魚骨和魚。

詹全是好意，盛言楚又愛吃這魚，這魚然然落了盛言楚的肚子裡。

吃完魚，盛言楚拭淨嘴，接著之前的話道：“戚大人用心良苦告知我這番話，我當會牢記在心，剛才盛某矯情了些，讓詹兄看笑話了。”

“嗐，”詹全無所謂一笑，“文人都喜歡傷悲秋，這沒什不好意思的，何況你又是解元…思慮多些情有原……”

大概後知後覺意識到這說不妥，詹全急得猛抓腦袋，臉紅過楓葉，似乎羞赧：“那什…我嘴笨…”

“無妨。”盛言楚心裡清楚詹全想要表達什，其實詹全說得有道理，他太把文人骨子裡的講究當回事。

他將日到場的眾人當成僚好友看待，這些人未必會這樣看他，說不定此時此刻就恨不得吃他的喝他的血，無須等到來日在朝堂上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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