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咬了咬唇，眉頭緊緊皺起。

李茂默了半晌，將泡的梁杭雲抱床上，掖被子，輕聲道：“你也別喪氣，素姑娘雖是難纏的主，但柳子對她沒意思呀，左右我覺得他成不了。”

盛言楚有些詫異李茂突然跟他說這個，剛想解釋來著，李茂卻‘噓’了一嘴：“每年跟我打聽柳子的人不家，我瞧一眼便知道他是什意思……”你也一樣。

後半句李茂沒說，但盛言楚明白，就是因為明白，他才要解釋：“李叔，您誤會了，小子真的就是奇已。”

李茂將盛言楚拉角落，小聲問：“不是為了你娘？”

盛言楚急切搖頭：“李叔莫瞎說。”

李茂擰了一把盛言楚的臉頰，歉意笑道：“不說不說，怪李叔嘴，我原以為……嗐，是我想了。”

送走李茂後，盛言楚坐在通鋪上發了時間的呆。

見梁杭雲睡的昏天黑，他床門栓，微一凝神進了小公寓。

進小公寓第一件事就是翻開書桌上泡的捲筒紙筆記，用力的將‘繼父候選人’柳子這個名字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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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盛言楚照計劃早起半個時辰繞著後院的林蔭小道跑了圈，跑得額頭盡是汗，腳發麻的時候才停歇，漫步往襲文閣走的時候，聽院子裡鬧哄哄的，心想定是夫子和師兄回來了。

果不其然，正是他。

守門的小廝一見盛言楚，忙道：“盛學子，夫子在裡頭候著呢。”

盛言楚一怔，也不腳掌泛酸，步並作兩步的跑廊前缸用手舀臉，又疾奔進舍館換了身淨的衣裳，換衣裳時他意識的掃了一眼隔床，發現梁杭雲早就起床了，被子疊的端端正正，昨夜透的衣裳也洗掛在了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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