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娘子您太客氣了，真不用——”周嘴都說幹了也耐不住程孃的。

“怎不用？”程娘嗔怒地瞪了眼周，見周不收布帛，程娘徑直將綢緞往周子懷裡：“綾哥你拿著，回頭去繡坊個大錢找繡娘做兩身衣裳穿。”

周綾這孩子機靈嘴甜，甚得程孃的喜愛，因著年歲比盛言楚還要小，程娘更是格外照顧周綾，一概盛言楚有的，程娘都會想著周綾。

這不，給盛言楚做了身新衣裳後，程娘順手也給周綾做了，周綾娘死的早，周這個爹只會拿算盤，哪裡細心的想到過年給周綾整新衣裳。

吃團圓飯時，見周家父子穿得還是舊年的衣裳，程娘一時憐憫心大發，便將周綾從裡到外的衣裳都換了新，周是外男，程娘不好手周的起居，只好買了綢緞讓周去找繡娘做。

周哪裡好意思接，這便有了盛言楚看到的這一幕。

抬踏上走廊，盛言楚抖抖上沾到的積雪，笑道：“周大哥如是盛家墨石鋪子的招牌，您若穿不好，外人定會以為我盛家苛待您呢。”

周書生氣的臉上爬上紅，因常年撥鍵盤長了老繭的指腹不停的挲著布綢緞，不在地道：“我父子活得糙，程娘子送這好的料子屬實破費了，東家你看看綾哥，這才一天紅衣就黑了一大塊。”

周綾不好意思的撓頭，他才從墨石鋪子回來，半上午都在搬墨石，不髒嗎？

盛言楚笑：“衣裳就是給人穿得，髒了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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