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章收尾時，盛言楚沒有像其他貢士地幫鹹慶郡起義百姓求情, 而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 將各地的稅收都拿來做了比較，從而突鹹慶郡百姓每年向朝廷上繳額賦稅的艱辛。

老皇帝看了很久，盛言楚著筆在旁繼續寫第二道題時清晰地聽到老皇帝重的氣聲。

哎, 老皇帝真的老了。

看完考卷, 老皇帝並無發聲，而是輕悄悄地將小夾子復歸了原, 小夾子碰到茶盞，老皇帝還貼心地將茶盞往旁推了推，隨後揹著手繼續逛考場。

盛言楚登時舒了氣，杏榜張貼來後，他向皇子用心地打聽過老皇帝在取士上的喜好。

皇子給的答案乎意料的好玩：無須鋪張辭藻, 雕琢文句，他爹年邁，眼睛老，太深沉考究的詞他爹懶得看，反正寫多直白就寫多直白。

不過呢，他那老父親對骨力遒健的書法極為愛不釋手，所以盛言楚以在這方面一番功夫。

盛言楚平時練就的書法清新飄逸，楷行，在殿試考卷字的抉擇上，盛言楚採取了皇子的意見：照顧老人的眼睛，故而他收起了在書法上作秀的心思，運筆時一撇一捺寫得十分端正拘恭，雖是極為簡單的臺閣，卻給看客心中留淨利落的遐想。

兩道題檢查完畢後，盛言楚餘光睨到老皇帝正站在應玉衡的桌前看題，透過白紙，盛言楚看到應玉衡寫得是宛若蛟龍的漂亮行書，然而盛言楚不敢盯著細看，不然定看到老皇帝微微蹙起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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