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雨水來得快而猛,大抵是上一息還得氣吁吁,一息便狂風大作驟雨瓢潑。
“南哥。”盛言楚清了清澀的嗓子,聲喊正在不遠添柴燉飯的盛允南。
年尷尬的換聲時期已經過去,如盛言楚嗓音比幼年多了三分穩重,音如玉石之音,清新朗朗。
盛允南掀開鍋蓋拿木勺舀了一碗白粥端過來,又從帶來的行李中開啟一小罐醃製的芽菜。
“叔,你找我啥事?”
盛放白粥和芽菜的碗放到盛言楚跟前,盛允南然的接過紙扇給盛言楚打風,便是如此,盛言楚額上的汗水還是往淌個不停。
盛言楚端起粥碗了,耳稀稀疏疏的傳來說話聲。
“這天也太了。”
“再不雨咱要被烤焦。”
“聽說有些地方比咱這還要,都旱了。”
“哎,老天爺得開開眼,不然鄉試關九天來,咱身上不知道要餿成什樣。”
……
瞥了一眼周焦躁不安的秀才,盛言楚對一旁扇風扇到臉漲紅的盛允南道:“你也歇著吧,別一會中暑。”
盛允南笑了笑,手中的動作卻沒停。
粥解渴,芽菜略鹹提精神,草草吃完後,盛言楚吩咐:“我瞧著夜裡要暴雨,你待會將咱帶來的行李包個油紙,別回淋了。”
“得來雨嗎?”
盛允南仰著腦袋看天的烏雲,嘟囔道:“這天夜裡天天打雷,光打雷不雨,把我急壞了。若一場雨水,叔鄉試的時候就快一些,也不至於到吃不飯,天天喝粥咋受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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